等她再次睁眼，月光好像绒毛，轻轻地飘浮起来。

她知道是境界细微提升的缘故，这些日子，她愈来愈明确地感觉到，视力有了极大的提升，渐渐有了黑暗中视物的能力。

*

归陌兮已经来了好一会儿。

月光下，年轻的女子阖目盘膝，腰背挺直地坐在一块地垫上。她长得好看，穿着宗门亲传的青色袍衫，头发很短，勉强挽一个髻，插着木簪。

归陌兮去过21世纪的人界，知道那里的女生很多都剪短发，清爽利落，笑容灿烂。

单看头发，他判断这位小师妹很大可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

归陌兮接触过那里的怨灵，思维想法在他们眼中，接近于异端。不过同为人族，悲喜的根源，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待人处事的逻辑也基本相同。

下午他有遇到晏岢，小师弟视他为偶像，难得见到，扯住他叭啦叭啦说了好一阵话。

大多讲的是小师妹。

娇憨可爱聪明大度，是修真界最好的小师妹。

说到最后，晏岢叹气，“小师妹升级困难，我很怕她出去被人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