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见裴真对汤予的态度大为转变,更是欢畅。他笑道:“公孙先生前日带百余人出征玉城,别说裴将军,连我也不相信。方才老夫清点人数,居然没有一人损伤,真乃奇事一桩!老夫戎马一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知公孙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众将的好奇一点不比薛仁贵少,听大帅发问,立即说道:“公孙先生,你是怎样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下了玉城,快快同我们说说。”
“公孙先生行事真是高深莫测,说出来,好使我们涨涨见识。”
汤予早料到众人会有此一问,为了不泄露自己真实的身份,之前士卒们向他询问时,他随口说是和拔也乌护赌了一局,赢下了玉城,现在索性仍是一样的说辞,只不过讲的愈发详细真切。
众将听完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赌注,只赢了一局便赢来一座城池。可要说汤予扯谎,他偏偏讲的有鼻子有眼,让你不得不相信。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薛仁贵、裴真同其他人一样,也是满腹狐疑。之前二人询问过士卒们玉城之行的经过,那些士卒言说,汤予有一天晚上不知去了哪里,第二天清早玉城吐屯拔也乌护就亲自送来货箱,箱中装满数不清的金银玉器,还神色恭敬的称汤予为城主。二人暗道:汤予之前从未去过玉城,和拔也乌护不可能认识,难道真如汤予所讲,那晚他去同拔也乌护赌了一局,结果赢下一座城池?
众人尽管都觉得匪夷所思,但一时从汤予的话中也挑不出毛病,只得半信半疑。
薛仁贵开怀笑道:“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公孙先生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玉城,得了无数的财物,替我军解了燃眉之急,真是大功一件!老夫再敬公孙先生一杯。”
众将见大帅都没再追问,自己更无需纠结,不管怎样汤予得了玉城,对唐军而言终归是大大的好事,遂与薛仁贵一齐朝汤予敬酒。汤予自然来者不拒,大帐内觥斛交错、酒杯飞舞,欢意盎然。
得了薛仁贵的夸赞和众人的吹捧,汤予心情大好,而且多日来他始终神经紧张,此时才得放松,免不了多喝了几杯。便在这时,不知是谁起头要行个酒令以助酒兴,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裴真闻言站了起来,朝薛仁贵说道:“大帅,酒令虽好,但每次饮酒尽皆如此,不免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