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没有告诉家人的打算。
商辰墨将咖啡杯搁回桌面,观察着弟弟的神色,笑道,
“对了,姓周的这两天在沪市注册了一家新娱乐公司,羊城这边的业务听说打算低价卖给星耀。你真这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现在是穷寇,就算去沪市也掀不起风浪了。围城必阙,真要把他往死路上逼,我们倒没什么,南栀一个人在医院上班,万一他唆使人打击报复,风险太大。”
商辰墨唇畔挂着笑,再度腾出手去摸地上那只阿拉斯加:
“你呀,说来说去,还是担心南医生。”
他又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前将一辆帕拉梅拉的车钥匙塞进商辰禹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轻快道:
“给你女朋友的。”
“上次送她那台车没收,这回补上,车子就放在车库里。特意定的白色款,很适合南医生开。”
……
次日,天色未亮。
南家二楼在一片漆黑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过了须臾,南栀拎着行李箱蹑手蹑脚地从楼梯下来,怕发出动静,她赤着脚,穿过客厅,穿过院子里的青石台阶。
汽车发动时,南母突然从卧室冲出来,尖细的嗓音拔高了震得人耳膜生疼:
“小栀,你干什么!你给我下来!”
下一秒,身穿睡衣的南凌阳跟着冲出来,他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手指着南栀大骂道:
“混账!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
南栀深吸一口气,狠心踩下油门。
车子经过门口的减震带时,没有减速,炮弹似的弹射出去,在黑夜中发出尖锐的一声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