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棍子一次又一次打在自己头上,地上的男人始终直直地看着天空的一角。
那里,停着一只麻雀。
歪着脑袋,像是不谙世事的鸟雀。
看着人间本不该存在的场景,已然习以为常。
它抬头叫了两声。
听起来像是催促。
着急地想要过来像平常的千万次一般,啄掉男人的眼珠子。
只是男人已经听不到鸟叫了。
他始终都以为,麻雀是自由的。
他做梦都想像一只鸟似的,长出翅膀飞出这里。
却根本不知道,长期生活在罪恶中,就连听不懂人话的鸟,也习惯吃人的眼珠子了。
......
随着最后一声警棍砸在人骨上的闷响。
立刻有人前来查看情况。
地上的男人,脑袋已经被砸成了一个肉泥。
脑浆和脑花粘的到处都是。
全身倒是完整的很。
“谁把他打死的?”
听到问话,人群瞬间从刚才死寂的麻木中恢复过来,一个两个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我!”
“是我!”
“明明是我!”
“我砸在他脑袋上的时候,他都已经没气了!”
人群混乱起来。
甚至有几个身影已经开始扭打起来。
“砰--”
一声枪响。
回荡在周围。
“都她妈安静!争什么争!一群没出息的!”
那男的骂骂咧咧的,走进人群中,扯出一个女人。
“老子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打死的最后一下。今天晚上,你过来,老子给你加个鸡腿。”
“谢谢谢谢。”
女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连接着她的眼角和嘴巴。
整张脸狰狞的可怕。
此时,她正在那里感恩戴德地道谢着。
“行了行了,没热闹看了,该干活干活去!”
那男的粗声粗气地喊着。
人群再次沉默地散掉了。
似乎刚才的沸腾根本就不复存在。
地上的尸体被随意地拖到墙角。
小弟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落了一片鸟雀在他的尸体上面。
争相啄食着他血肉模糊的脑袋。
吃得津津有味的。
......
其余小弟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开始监督他们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