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纤云喜极而泣,投入丈夫怀中放声大哭。
“宁先生妙手,我夫妇二人在此谢过!”
高兴坏了的夫妇二人才想起没有好好谢过宁远,一脸郑重的躬身行了大礼。
宁远侧身避过,“待我开个方子,二位照着抓药就是了。”
石洞外,赵句定定的看着段家老两口相拥而泣,眼神晦涩不明。
宁远和他擦身而过,也不看他,径直往后堂而去。
后堂的仆从早就都被陆夫人遣了出去,段沐风靠在长椅上沉沉睡去,风邪盘在他肩头懒洋洋的。这里山高风冷,风邪这种阴属蛇类天性如此,难免会觉着有些困顿。
见宁远来了,风邪慢悠悠的爬到宁远袖中,邀功似地蹭了蹭他的手。
安抚了风邪,宁远写下几张药方就抱起段沐风准备离开。
“师傅。”
段沐风悠悠转醒,靠在宁远怀中揉了揉眼睛。
“我们要走了吗?”
孩子的情感简单而又纯粹,或许正是因此,他们对别人反馈的情感十分敏锐。
“是啊,沐风想和谁告别吗?”
宁远勾了勾段沐风的鼻子,顺着他的意思把他放了下来。
“我想再见见何妈妈。”
唯一和这个孩子建立起情感连接的是从小照料他长大的乳母,可见他平日里过得有多小心翼翼。
宁远自无不可,牵起段沐风的手往西侧的卧房走去。
从徒弟嘴里,宁远也把这个何妈妈的事知道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