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已是怒发冲冠,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好一个巡查司主判!竟敢知法犯法,当真该罪加一等!”
殿下众阴神无不俯身低耳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秦广王怒意未消,手中惊堂木没入桌中,深深陷了进去。
“巡查司主司何在!”
一旁文判官小心道:“回禀陛下,温主司正在殿中处理公文,我已命人传他来了。”
殿中众神皆是战战兢兢,一时间只有油锅下的火炭炸裂声入耳。
没过多久,就见一个儒衫中年人匆匆赶来。
秦广王也不等他开口,便将手中令签甩了出去,大骂道:“温主司,你可知罪!”
那人愣了愣,忙道:“下官何罪之有?还请陛下明示。”
秦广王脸色更沉三分,指着业镜道:“你自己看!”
宁远倒是旁观者明,这温主司却是读书读傻了的腐儒,怕是嘴上工夫了得,实际上是个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难怪能被陆判蒙蔽架空。
见得镜中所示,温主司脸上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广王也不听他辩解,目光森然道:“你这主司却有失察之罪,当革去主司之职,消去三千功德,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