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碧霄熄了怒火,三仙也是松了口气。若叫人在群仙会上杀了李玄,三仙翁与散仙一脉怕是要成了笑话,也不必管选不选得出散仙盟主了,直接把海外散仙打包卖个好价钱吧。
寿星公是真的有些后悔了,他只知道李玄与玉清一脉有些牵扯,却不知他跟脚。若早知如此,他断不会被老友三言两语说动,眼下还没与玉虚宫搭上线,便要得罪碧游宫了。
正想着,便见太元宫外落下一道如火遁光,未几便闻有人吟道:“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乾坤许大无名姓,疏散人中一丈夫。得道高僧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自言住处连沧海,别是蓬莱第一峰。莫厌追欢笑语频,寻思离乱好伤神。闲来屈指从头数,得见清平有几人。”
遁光散去,那人笑道:“三位道友,久违了。”
众人定睛一看,却见这人天生一副福相,顶圆额宽,耳厚眉长,口方颊大,唇练如丹,乳圆臂长;手摇棕扇,大眼睛,红脸膛,头上扎了两个丫髻,神态自若,只如个闲汉一般。
寿星公见了他却是长叹一声,“云房道友误我。”
来人打了个稽首告罪一声,又对二霄及宁远东华道:“贫道钟离权,复姓钟离,字寂道,号云房子,见过诸位道友。”
碧霄胸中郁气正愁没处发,见了他哪里有好脸色,只道:“便是你将李玄托付与三位仙翁?”
这云房子也不以为意,笑道:“有道是:生事事生何日了,害人人害几时休。冤家宜解不宜结,各自回头看后头。”
“他前世命丧仙子之手,便有天大的仇怨也尽可消了,仙子又何必不能释怀?岂不自苦?”
碧霄听了这话却险些被气笑了,斥道:“说得轻巧!我不知有多少同门为他所害,上了封神榜为人驱使不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