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要的只是司马家应誓绝户,若是有人愿意弃了司马之名苟且偷生,她怕是乐的如此。
锦茵听了这话却直摇头,“这些年来,延续氏族已经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唯一原因,不到万不得已,他断然不会这么选。”
那不就得了。
宁远笑笑不接话,他可不愿意插手司马氏与洛神的恩怨,路是自己选的,后果也要自己受着,怨不得旁人。
这祖孙二人借体还魂,早已不复司马氏血脉,如今又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非要等到棺材摆在眼前才知道掉眼泪是吧。
“说起来,你可知是何人教他祖孙施这夺舍之术?”
宁远问道:“阴阳有序,若为一己私欲扰乱生死,却着实不该。”
这庐舍的原主人已安然投胎转世,却并无业债缠身,当不是司马朝祖孙有意加害。但若只是借体还魂却难瞒过洛神法眼,背后必有人襄助!
锦茵心正,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只道:“前辈可知妒妇津?”
宁远怎会不知,吟道:“妒妇死津头,津亦名妒妇;少女相经过,风雨不得渡。或为蓬垢颜,窃恐逢彼怒。古云粥仓庚,可以疗此痼;惜哉彼妇愚,虽死犹弗悟!”
传晋刘伯玉妻段氏甚妒忌,伯玉尝诵《洛神赋》,曰:“娶妇得如此,吾无憾矣!”
其妻恨曰:“君何得以水神美而轻我?我死,何愁不为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