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田一荷叹息一声,想起今夜宫宴的场景,“太子不好对付!越国公戴云更难对付!觉儿上当了!这是太子和越国公的阴谋!京城巡城司守备是太子的人,先把觉儿救出牢房!”
福黎低声讲,“明日娘娘去向陛下求情,端王并未直接出面,做此事的人是端王府新客卿谭甲。只需将所有罪名推给谭甲即可,端王无罪自然会被放出。”
“兵部尚书李昕怕是保不住了!只能舍弃!”田一荷叹气,拿起一把团扇,轻吹一口气,“皇后近来与陛下走得很近,这不是好事!”
福黎躬身施礼,“明日陛下要去护国寺上香,娘娘可一同陪着去。”
田一荷满意地点头。
这一夜越国公府很热闹,戴云在府中祭拜先祖,回到西苑书房看书,面前突然浮现出二十多年越国公府满月宴的悲惨场景,一遍遍不停地回放,紧握双拳,一转身看见戴天德的画像,潸然落泪,不经意间想起为家父家母报仇一事。
“这个仇,一定要向陛下讨一个公道。”
不知何时田清韵走进书房,慢步走到书案前,发现戴云的反常,想起一件事,“夫君,今夜府中很热闹,为何独自在此发呆?当年戴府的事不会再重演!现下即便陛下想要动戴家,也不敢动。端王此时在刑部大牢中,还会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戴云抬起头,望着田清韵,面色凝重,“今夜有人在大街上向我行刺,这背后之人不是陛下,就是皇宫的敬妃娘娘!这次若谁再敢来越国公府搞暗杀,一个都别想活。”
“夫君,明日还要上早朝,今日先歇息。本夫人先去照顾依兰公主!”
望着离开书房的田清韵,戴云打了一个哈欠,略有几分困意,躺在书房的软榻上睡着。
这个夜晚,越国公府充斥着欢乐和喜悦,第二日的卯时戴云早已坐上马车去上早朝,殊不知戴府后院东苑内堂项柔被侍女文心叫醒,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躺在身旁,花雪儿已找来帮忙带孩子的老妇。田清韵笑着走进内堂,冲着项柔傻笑几声,“公主妹妹,夫君去上早朝了!从今日起我们两个不再宣战,和平相处,再过一个时辰,戴素梅会来府上庆贺,快起来,练武之人不能贪睡!”
项柔早年学过剑术,身体康健,昨夜分娩过后依然嗜睡,无奈地起床,瞧着面前之人呵呵一笑。
戴府这两位夫人同为秦国人,同为身怀武艺之人,每日自然有聊不完的话。侍女文心只是在旁帮忙照顾,请来照顾两个孩子的老妇只是戴府的一名仆人。戴震和戴绮韵每日跟着戴骏学习,花颜亲自教授两个孩子琴艺。戴府的每一个人都有各自忙碌的事情,戴府管家花雪儿一直管理戴府在京城的产业大账,依兰公主项柔带来的妆奁一直放在后院的库房中并未动分毫。
今日早朝戴云身穿蟒袍进入崇文殿,环视一圈,一步步走到最前面才停下脚步,正在此时太子高寅从后殿进入前殿,坐在龙椅上,扫视殿中文武百官,干咳一声,“传汉国使臣乌禄上殿!”
时纲轻甩拂尘,高声喊,“传汉国使臣乌禄上殿!”
汉国使臣乌禄手持使臣节杖一步步走到戴云面前,瞧了一眼戴云,躬身施礼,“外臣乌禄代表汉国皇帝向大康太子殿下问安!”
高寅神色凝重,一摆手,“乌使臣,去年汉国与我国签订停战同盟,过完年又在边境挑衅撕毁盟约,这次来是战?还是和?”
乌禄突然察觉大殿中的微妙气氛,心中大叫一声,“不好!汉国再言和,怕是不会有人相信。”
“大康太子殿下,乌布花拥兵自重,早已不听调遣,乃是汉国叛将,贵国帮助消灭乌布花及其数万骑兵,特遣外臣来表达谢意。康汉两国同盟依然有效,即日起,外臣率使团长期进驻康国京城,望大康太子殿下同意此事。”
高寅瞧了一眼余昀和戴云,问道,“众爱卿,对此事怎么看?”
余昀手持玉笏站出来,高声讲,“太子殿下,汉国既有意结长久同盟,不妨答应此事,黄州边境百姓需要长久的和平。”
定王高瑛站出来,“王兄,汉国两次签订盟约,很快又撕毁盟约,屡屡在边境挑衅,此次我国前后斩杀十五万汉国铁骑,汉国定是畏惧才来求和停战。不可答应此事!”
礼部右侍郎戴一熙站出来,“太子殿下,黄州乃是越国公的封地,越国公亲率龙威军战胜汉国铁骑,根本无需与汉国维持停战盟约,不如直接灭了汉国。”
余下的官吏皆纷纷附和表示赞同戴一熙的提议。
汉国使臣乌禄吓得满头大汗,不敢多说一句话。
“越国公,此事你怎么看?”高寅一时拿不定主意。
戴云手持玉笏,神色严肃,高声讲,“太子殿下,臣是大康骠骑大将军,从不言和,三十多年来黄州数十万百姓日日处在担惊受怕中,渴望边境的安定和平,臣为黄州百姓计,恳请太子殿下同意停战,维持与汉国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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