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错了饶了我吧!”
不管那人的惨叫声如何,傅举只是继续在大锅面前舀起一瓢又一瓢的粥给后面不断排队需要一口吃食来维持生命的家伙。
至于刚刚被砍掉手指的人,没有人同情他。
后面的饥民有可能会因为刚刚他吐的那一口而横死街头,刚刚没有出手打他都是因为饿久了没有力气并且还得排队。
虽然排队是在排队,但是排队并不是很整齐,有的半瘫地上,有的已经饿到排队都得后面的人戳两下才能动,也正是这样的人才真正需要那口感可以噎死人的粥。
至于为什么不撒沙子?傅举觉得这个还是太缺德了,可以利用相似的手段来达到目的,就多给自己留一点存在善良的空间。
长门也在傅举旁边的另外一口大锅面前,手中的勺比起傅举时不时抖两下要稳多了,当然这些细节可能只有流民在意,毕竟这边的饭可能更多那么一点,多那么一点就有多那么一点的可能性活下去。
长门看着每一个自己给了饭之后或是鞠躬或是下跪或是狼吞虎咽流着泪的家伙,心中对于这个乱世需要变革的想法就更加的坚定。
铸剑为犁的日子,还有多久才会到来呢?长门并不知道,长门也并不在乎,没有人可以预测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到来,那些所谓的预测骗鬼去吧,只有让人真真正正拥有人的尊严,拥有人的想法,开始学会推翻暴政的时候,这样的日子才能够更快的来临不是吗?
指挥官,长门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你刚刚为什么不惜拿捏我的思考也要让我来这里亲眼看看他们了。
也许除了长门的手没有其他军营的糙汉子或者家主那边手抖之外,吸引人过来打周的可能还有长门那慈悲的颜色和精致的面容,同时在喝下了长门施的粥之后,似乎现在都感受到了长门那悲天悯人的神情之中并不属于人类的部分。
加上那对狐狸耳朵,自然而然让这些流民想到了稻荷之神明,似乎刚刚掺杂了米糠的稀粥是什么珍馐一般。
长门这里的队伍也排完了,每一个领了粥的流民都会有士卒在手上盖个难洗的章,一点漆而已,并不贵,但是不咋好洗掉,防止真正需要的人会出现被已经有力气的人欺负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