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着,李佲一边带着他朝李林甫的住处走去,叶三郎思索了下,也的确是这么回事,虽然近日自己确实出了名,但终究也只是昨日才提为的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怎么能和那些朝中大臣同一桌吃饭,那不是对他们的不敬吗?不过这李林甫确实是要拉拢自己,所以才在自己的房中备下了酒菜。
不多时他二人便来到了李林甫房间的门外,李佲对着他拱了拱手,道:“李佲今日当值,府上还有诸多事情要处理,就不再陪同叶御史了,前面便是父亲平时候客的客厅,片刻前才备下的酒菜,想来未凉,父亲就在房中,小弟就在此告辞了。”
“三公子慢走。”送别了李佲,叶三郎心中对他顿生好感,这李佲前些日子萌了父亲的一职,做了国子监的校书郎,虽贵为相国之子,却不似朝中权贵之子那般蛮横。
推开了眼前的那扇门,便有数股香气袭来,只见这小小的客厅当中正是一张紫檀木所制的八仙桌,其上摆了好几盘好菜,让人胃口大开。不过叶三郎左右望了望,并没有见得李林甫,料想他很可能是在卧房中,便走进了一边的卧房,谁料他的脚尚未踏入卧房一步,便听得有锐器破空而来,他下意思的往后一跃,只见白光一闪,方才他准备跨过的门槛上,此刻正插着一柄小型的飞刀,正微微的颤抖。
“都给我住手!”只听得房中有一声呵斥,屋檐上便没了动静。
叶三郎往房中一看,只见一名鹤发老者从一张旧竹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打量了一下他:“长安第一剑叶三郎,不愧是我大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监察御史,果然有几分身手。我身边护身的隐士排名第一的柳一刀试探性的那一飞刀,可不是谁都能轻易躲开的。”
叶三郎也拱了拱手行礼道:“早就听闻相国身边的护卫可以说是天下一绝,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行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客厅里的饭菜想来已经有半刻钟了,就不必用了,我们还是直接进入话题吧。”
“相国请说。”
“李亨早就想对你动手了,可是迫于皇上对你的关照,一直不敢下狠心,他那里,你是不用想了,我现在就想问你,你给句痛快话,愿不愿意为我做事?”
这题外话自然就是:你是要做太子的党羽还是做我李林甫的党羽。既然皇上都已经说过,那么自己自然不用考虑。
叶三郎立刻半跪在地,行了一礼道:“叶三郎愿为相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得此言,李林甫的眼里露出了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