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守此誓,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偌大的星天演武场内,浑厚的战鼓鼓点声如爆竹般有节奏的落下响彻在天与地之间,三千名云骑军新兵披盔戴甲铁甲朔日,口中的宣誓声带着严肃杀伐之气冲破云霄。
站在演武场高台放眼望去,尽是银甲银盔,阵刀闪烁,唯有站在新兵队伍前方的一名少年身穿长袍,是那纯白色的龙尾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火热视线,江凡恨不得一尾巴甩在他们的脸上,难道本尊是某种稀有动物吗?没见过头上长犄角,身后长尾巴的持明族吗?你们那种火热的视线是什么鬼!
江凡深深地吸一口气,看着身边尽是银甲银盔的云骑军士兵心中有些郁闷。
倒不是说他耍龙尊的性子不愿意穿那身轻银打造的铠甲,而是他的龙角和龙尾委实是套不进铠甲与头盔里,又或者说是工造司的匠人们根本就没考虑过持明族的龙尊会去参加云骑军从新兵做起,自然也就没有能容纳龙角与龙尾的头盔与轻甲。
而且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云骑军女兵与男兵的操练场地是分开的,一侧在演武场的东面,一侧是演武场的西面,两个方阵遥遥相望,也就只有休息时间才能碰面打个招呼。
而且每日从云骑军兵营中返回府邸,族中的龙师总是吹胡子瞪眼的说这不符合族中规制,身为持明族龙尊,未来继承饮月君之名的尊者,怎么能从云骑新兵做起,最少也是个云骑骁卫的官职才行。
但龙师的建议被他通通否决了,别说云骑骁卫了,现如今的他虽然精通剑法与枪法,但体力始终是他绕不过去的门槛,每每和镜流切磋,即便他的剑法占据上风,隐隐压制着她,可也会因为体力问题而落败。
虽然近几年被镜流拉着晨钟不响就去练习剑法,锻炼体魄,可身体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好转,可能也就是从病秧子变成了身体强壮一点的病秧子,头上的龙角也未曾有任何动静,若不是他自己有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尾巴,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血统纯度了。
而且梦中那个声音近年来越发清晰,总是说着一些生涩难懂的话,什么不朽的命途还有什么同源的力量之类的,每次梦醒后他都会惊出一身冷汗,他倒不是觉得惊恐,而是觉得悲伤,莫名的悲伤。
“发什么呆呢?”身后传来镜流清冷的声音。
“在思考龙生的意义。”江凡回过神来转身向后看去,却发现身后除了镜流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云骑军的影子,他赶忙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星天演武场内早已经空无一人。
“你又发呆了吧,其他人去执行巡逻任务了。”镜流瞥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没去?”江凡下意识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