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的失礼,忘了告诉诸位,唯有这最后一出戏,是早已写完的。”就在星琢磨着是用麻袋装走还是直接扛肩膀带走那些人偶的时候,星期日忽然开口说。
星微微一怔,心底像是有条冰冷的蛇爬过,是的,唯有最后一出戏是早已经写完的,就像是在告诉他们某些既定的事一样。
匹诺康尼的过去与现在他们都可以插手影响剧本的流程,却不会改变它的走向,唯有匹诺康尼的未来,是他们无法影响或改变的。
她微微打了个寒战,在星期日的三场幕戏里他们可以是参与者,也可以是旁观者。
而邀请他们来的星期日则藏在视线无法抵达的至高处,静静地俯瞰着他们在这三出幕戏里的狂奔。
她晃了晃脑袋,想把这种诡异的念头从脑袋里晃出去,如果星期日真的图谋不轨,那江凡一定能把他揪出来打得半身不遂。
......
轰隆隆的乱流声从正上方传来,前方就是直径超过几十米的大剧院舞台。
石墨色的方形石块顺着穹顶的涡流旋转,卷起的风又带着数以万计的石碑重归原位,在大剧院的四壁亮起一盏又一盏的光,逐渐清明。
星被眼前的盛况震的愣住了,她仔细打量着那些亮起的灯,发现黄色的灯光里映射着各色的人偶,像是剪纸,又像是隔着一面世界。
鲜红色的地毯也呼啦啦地从舞台那头隔着望不见底的空洞一路铺过来,像是瑞士卷被平推开。
“不愧是大剧院,这气势真够唬人,难怪他想赶走同谐,建立一座秩序的帝国,这就是底气啊。”三月七跟星交头接耳,小声地说。
星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黑漆漆的大裂缝,心说底气不底气的先放一边,咱们能不能先讨论讨论怎么过去。
她现在严重怀疑起这红地毯的安全性来,远不如搭一座坚固的石墩子桥来的实在。
在这种高度下如果地毯忽然像是纸一样软下去,那岂止是摔她一个狗啃泥,估摸着她都能摔成列车票回炉重造。
“祂赐了世间众人意义,天地万物都造齐了,祂歇了一切创造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