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局连忙出来打圆场:“小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可不兴劝女同志喝酒啊。”
年轻刑警讪讪放下酒杯:“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魏清颂摆摆手,没放在心上:“没事,你们继续,别管我,我出去透透气。”
一直看着他们喝来喝去,也确实没意思,整个包间闹哄哄的,吵得魏清颂头疼。
白如霜坐在她斜对角,魏清颂原本想找她聊聊天,又看见郑寻一直缠着她,想了想,还是作罢。
离开包间,魏清颂便沿着长廊往前走,这家酒楼是“回”字型结构,走廊连在一起,往前一直走,就会回到终点。
中间有个大庭院,院子中央种了一棵桂花树,桂花还未完全盛开,但已经能闻见淡淡的清香。
魏清颂走到长廊转角处,一抬眼,却见一人迎面走来。
他阴柔的脸上,常年带着淡淡的冷郁,那双锐利的丹凤眼,有着和她瞳孔一样的褐色,只是他的眼神幽深若地狱。
魏清颂可不觉得言致出现在这里是碰巧。
她停下脚步,冷冷看着他。
言致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却有几分阴冷:“颂颂,好久不见。”
他的嗓音可以说是清朗好听的,可魏清颂却听得一阵反胃,面上表情越发冷沉:“言大公子,我们可没那么熟。”
言致眼睛微眯,流露出深邃的寒光:“不熟?我应该是这个世上,唯一见证过你堕入地狱的人吧,我和你都不熟,谁还能和你相熟呢?难道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你全都忘了?真是令人心寒呐。”
魏清颂眸光越发冰冷:“当然没忘,那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最开始的那两年,那些记忆时时刻刻都在脑海里回荡,她没日没夜地做噩梦,梦见自己从血海里爬出来,脚底白骨森森。
她后来不敢睡觉,把咖啡当水一样喝,折腾出了胃病。
那几年,她每分每秒都在想着,如何让言致也下一次地狱。
她怎么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