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愧疚感让她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的事情,牵扯到一桩国际大案,当年我被老师带出来后,做了污点证人,也和FBI签了保密协定,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也不知道这种事到底该不该和你说……”
她的不安落在陆景明眼中,只让他越发心如刀割。
他担心魏清颂会在自责的情绪中越陷越深,当即打断她道:“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真的没关系,我不必事事都知晓,既然你有你的顾虑,就顺随你的心意去做,至少在我面前,你永远不用小心翼翼,我不希望你为难。”
见她仍旧紧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陆景明故意插科打诨:“再说了,我现在可是病人,光是听见萨坦监狱,我就要吓破胆了,想也知道,你所背负的秘密该有多惊人,以我目前的状态,还是不要听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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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缝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呢。”说着,陆景明抬起下颌指向伤口处,从容淡笑,“可别一会儿听了你的秘密,又给崩开了。”
纵然他面上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心底却苦涩不已,不为其他,只为心疼他的颂颂。
很多时候,独自背负秘密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而他,却没办法替她承担分毫。
魏清颂何尝不知道陆景明是在替她解围,那么清冷自持的人,何曾扮演过戏谑滑稽的角色。
她也不愿让这种凄风苦雨般的气氛继续漫延,便也收好情绪,低声承诺:“事情太过复杂,从头到尾理清楚也需要很多时间,现在的确不是好时机,很快,一切都会结束,我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她并非是在找借口推脱,南浔街旧案案情本就复杂,背后又牵扯到那个名为恶果的组织。
而一切追根溯源,还要说到她和白荔湾言家的关系,以及言家罪恶的秘密,其间种种,恐怕还要牵扯到上一代的恩怨,说来着实复杂。
她原本也无比在意自己的出身,后来在养父母和老师的开解下,才渐渐接受了某些事实。
拥有谁的基因,被谁生下来,这是她无法选择的,但最终成为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却是她可以自己决定的。
其实,早在她出生时被送走的那一刻,很多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她和言继谦除了血缘关系,再无亲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