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颂一下就明白他说的是谁,懊恼地“啧”了一声:“是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这就让陈晋去跑一趟。”
“嗯,越快越好。”陆景明看着她飞快在手机键盘上跃动的手指,陷入沉思,半晌,又提醒道,“听你描述,就知道那个神秘女人心思极其缜密,反侦察能力极强,这样的人,未必会在已销毁的硬盘资料里留下证据,恐怕不能光指望硬盘,还得另寻他法。”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魏清颂正好点下发送键,听到他的话,立马坐直身体,“听说省厅有个非常厉害的画像师,善于将证人的语言转化为形象,我把所有受害者的证词整理到了一起,让王局帮忙牵线搭桥,请那位画像师帮忙画像,不过,这也需要等待,不是一时片刻便能完成的工程。”
“除此之外,小宋那边也带着人没日没夜在查监控,酒店现场的监控虽然被破坏,但周围道路的公共监控是能调取的。”
“同样的,这个工作量也很浩大,他们需要查看成千上万份监控视频,试图找出当日事发前后从那个路段经过的女人,再对比不同日期反复出现在相同路段的人,其中不乏有每日经过这段路的上班族。”
说到最后,魏清颂只皱起了眉头感叹道:“想要找到她,真的很不容易,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大家都在努力尝试了,只希望最后不要白忙活一场。”
要找出这个神秘女人,已经很难了,然而他们面临的难题,并不止眼前这一桩。
“还有,那个开枪打死周大虎,又打伤你的人。”魏清颂垂眸看了一眼陆景明的伤口,神情越发凝重,“陈晋带人对现场进行过勘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痕迹,脚印、指纹,通通没有留下,只找到了两枚弹壳,已经送检了,检测结果还没出来。”
“我也问过苏珊和小雅,她们对酒店里藏有枪械一事并不知情,更说不出来,会是什么人能在暗地里开枪打死酒店的打手头子,那些小喽啰对此事也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哭爹喊娘地求放过。”
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魏清颂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嗓音也更低沉:“陈晋在审问华家父子时也提过此事,然而他们只是一味认罪,细问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安排,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连周大虎手里的藏枪型号都不知道。”
“所以,我认为,无论是周大虎的枪,还是躲在暗处开枪那人手里的枪,都和华家父子没有直接关联,恐怕也是那神秘女人的手笔。”
这也越发说明,只有找出那个女人,所有难题才能得到答案。
陆景明静静听她说完,忽然问道:“说起画像,你不也是犯罪心理领域的佼佼者吗?何不做出侧写,缩小搜查范围?”
魏清颂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垂眸道:“但我终究也只是个普通人,会被七情六欲所干扰,脑海里想的东西太多,心里又时刻牵挂着某人,想要静下来思考时,思绪很快就跟着灵魂飞走了,无法再冷静理智做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