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颂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担忧告诉了他。
她隐去与言致有关的事,着重强调了言韵和言继谦的关系,以及她在言家财团中所扮演的角色。
怕他不理解自己为何如此在意那人与言韵的交集,她大概解释道:“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显了,言家绝对不干净,言韵作为言继谦未来的继承人之一,手上恐怕也早已沾满污秽。”
“不管怎么说,段文澜现在的身份是景欢的男朋友,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我担心景欢会被他利用,受到伤害。”
“我也想过,我只不过是看到了他和言韵交谈的场景,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也许一切都是我草木皆兵,脑补太多的结果。”
“可仔细想想,真的是我想太多吗?前脚刚有人提醒我,有人在查我,后脚,我因罪入狱的资料就出现在了陆叔叔手中,我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陆景明眉头微锁,深邃幽深的眸中亦泛起丝丝冷意,思忖着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们现在已经锁定了言家,从华家父子的一系列操作来看,言继谦肯定早有准备,也早就留了后手,我们想要找到他犯罪的证据,与此同时,他肯定也会想方设法阻挠干扰我们。”
“景欢恋爱后,虽然第一时间向我报备,但这毕竟是她自己的感情,我能以哥哥的身份,适当过问,却不能过界,也无法干预,所以,段文澜究竟是不是隐患,我也不敢笃定。”
魏清颂理解地略一点头,又道:“昨天我在医院认出他后,就拜托阿芙帮我打听他的消息,她是市长千金,在棠州的人脉自不用说,消息肯定会灵通些。”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过段文澜后,你和我提起过,说他无论是人品还是家世都经得起考验,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
“嗯。”陆景明从容点头,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要回忆一个人,自然不用过多思索,很快便如数家珍般说道,“景欢和我提过,段文澜的籍贯是棠州,但他从小就和家人一起去了沿海城市,在外念书,逢年过节才会回乡祭祖,大学考回了棠州,在棠州生活了四年,毕业后,便也就留下来了。”
看着魏清颂仍旧充满疑虑的表情,陆景明补充说道:“当然,这些东西若只是他自己口述的,我自然也不会尽信,谁知道他是不是随口胡诌,我之所以认定他家世清白,是因为他俩都已到谈婚论嫁的阶段,见过双方父母,两边的父母也碰了面,都已经默认好事玉成了。”
“原来如此。”魏清颂若有所思,在心底又将他的话过了一遍,“这么说,家世上的确不太可能造假,来历也算得上是清清白白,可我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一时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魏清颂索性将这部分暂且放到一边,又问:“既然他和景欢都已经谈婚论嫁了,那人品方面,肯定也经过了你们的考察,不会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