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关文涵和华家父子一样,都是被推出来当挡箭牌,转移视线的?”陆景明神色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叫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魏清颂点头,又摇摇头,目光如雾:“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
她的这种直觉,用老师的话来说,是觉察犯罪者心理活动的异常天赋,总能精准地推演出犯罪者的所思所想,简直就像和犯罪者共用一个大脑。
陆景明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你不用顾虑这么多,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成不了真,真相,是不会被掩埋的。”
“颂颂,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不用把担忧都堆在心里。”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挑眉,“还是说,在颂颂眼中,我就是个会被一点障眼法蒙蔽的傻瓜?”
魏清颂脸一红:“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刚才开会时我就看出来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关文涵才是那个接班人。”
“哦?”陆景明眉梢微扬,“怎么看出来的?”
魏清颂正经地回答:“小宋和陈晋讨论得热火朝天,你连眼皮子都没抬,宋归帆一提出异议,你就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还带了点欣赏,多明显的区别对待。”
陆景明定定看了她几秒钟,狭长的黑眸微眯,慢悠悠道:“你倒是关注他。”
魏清颂:“?”
“我怎么觉得,你这语气听起来酸溜溜的?”
陆景明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没答话。
他不傻,更不瞎,看得出来,宋归帆对魏清颂似乎很感兴趣。
虽然,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兴趣。
但他仍旧很在意。
魏清颂抬头,认真盯着他漆黑的双眸,忽地轻笑一声。
“亲爱的陆队,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魏清颂坐在椅子上,陆景明面对着她,靠坐在身后的桌沿。
听见这话,陆景明默了一瞬,忽的俯下身,两人距离极近。
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