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碗大一个巴,你哭什么!”鳌拜站在那里,喝了一口随身带的酒。
“我本应护着宫里的皇上主子,却被多尔衮逼着做了眼线。”
“都要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要是为护主而死,还能得个“忠”字,让家里人有些脸面。如今这般死法两头不落好,尸首都没人来收。”
鳌拜听完不知怎的竟有一种说中了自己心事的感觉。
“都快死了,还这么多话。给他灌一口(酒)。”鳌拜让手下给太监灌了一口酒。说道:“动手吧。”
在太监说了一声“我冤的慌”后,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上,可奇怪的事发生了,太监脖子处并没有鲜血喷出。
就在众军士惊诧之际,鳌拜看了一眼尸体摇摇头,对着杀人的军士说道:“脱了你的上身的褂子扔在这里。”
军士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照做了,甩手把上衣褂子扔到了老太监尸体前面。
“回营!”一声令下全队回转。
等鳌拜这队人走出伍拾步以后,那尸体脖子处突的鲜血飞出,喷溅在了那褂子上。
差事办完了,鳌拜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大厅中久久不愿休息。看到这个情景,鳌拜的大儿子达福提着一壶刚沏好的茶放在了鳌拜的桌前。
“父亲为何不睡?莫不是那太监涌血之事…”
鳌拜听完朝着儿子一摆手:“我少年时就随着太宗四处征战,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莫说这涌血的,就是砍了头不流血的,没头乱跑的都不曾吓到过我。”
听鳌拜这么一讲达福放心了许多。便问:“那父亲为何今日坐在这里,烦恼些什么?”
“唉,老太监死时有句话扎到为父心里了。”说到这里鳌拜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水,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说道:“也罢,你也大了,为父就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