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嘴角轻勾,漫不经心道:“把他关进地牢。”
朱县令难以置信地抬头,他再也庆幸不起来了,“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敢关我,是要被朝廷治罪的!”
姜祇轻轻歪头,嘟嚷了声,“聒噪。”
孙介抬臂一手刀打在朱县令脖颈,他瞬间失去意识,宽敞的厅堂顷刻间鸦雀无声,众人颈间一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姜祇轻叹一声,眼神扫视过满地的衙役和土匪,略微苦恼地皱了下眉头,“拿你们怎么办呢?”
孙介傻呵呵道:“都关进大牢呗。”
姜祇心中给孙介比了个赞,多上道啊,不愧是她的人。
土匪个个面露土色,他们作恶多端,倒是想跑。但这会儿内伤外伤加上老大被生擒的心伤,让他们深感无力回天了。
而衙役们见此,纷纷忍着痛处跪地求饶,“小侠士,绕了我们吧,兄弟们还要为府衙办差,不能蹲大牢啊!”
更何况他们在县城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府编内人员,家小就生活在县城内,这要是传出去了,颜面扫地都是小事,就怕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啊!
这一刻一个个脸上露出了悔不当初的神色,姜祇默默观察着,就这样放过他们,太轻拿轻放了,要是有一个人......
“小侠!且慢!听属下一言!”
前院赶来一蓄须的中年书生,他心知肚明厅堂内发生了什么,一进门便跪在了姜祇脚边。
同样跪倒在地的衙役面目喜色,又夹藏着愧疚和不安。
他们一个个都是成年壮汉,此刻却像鸟窝里的幼崽一样等待母亲的哺食。
“县丞、县丞大人......”
魏兼却不理会他们,他朝姜祇诚恳地磕了一头,而后道:“侠士,属下是府衙的县丞,平日里最是知道朱县令和山匪做的那些龌龊勾当......但他们这些衙役,一个个只听命行事,平日里确无犯下伤天害理之事,望侠士明察秋毫。”
一个衙门都同流合污了,县丞倒是避不出席,到底是真清高还是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