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一阵沉默之后,贾诩抬头看了看赵云,当先开口。
“恕臣之言,冒犯主公。”
刘备烦躁的摆了摆手:“但说无妨,何罪之有!”
贾诩这才说道:“臣之愚见,诸葛军师看了看主公的竹席,又看了看西南方向,实则不是在意主公的竹席,而是在意主公的内心也!”
刘备一听,脑海之中一阵清凉。
虽然听不懂到底说了个什么,但至少听起来高大上了很多,和那些肤浅的议论截然不同。
“继续说下去!”
刘备一伸手,脚下已经不知不觉间下了台阶,到了贾诩和众臣的身前。
贾诩花白的眉毛微微上扬,随即又垂了下来,继续说道:“臣愚见,军师恐怕是在责怪主公懈怠军务,玩物丧志,已经没有了雄心壮志!”
“所以他才叹息离去,大失所望耳……”
刘备面色一变,颤声道:“如如此,如之奈何?”
“我无军师,如鱼之无水,顷刻间干死矣!”
又苦着脸皆是委屈的说道:“我所以坐在阶上织席,不过是心中忧烦江东来犯之事,无法排解,所以借此消除心中的烦闷罢了,怎么敢懈怠军务,玩物丧志呢?”
刘备双手背在身后,往来焦急的渡着步子,忽然立定了脚跟,正色道:“不行,我得立刻去找军师,解释清楚此事!”
“若军师因此而失望离去,我纵然九死,难解今日之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