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把端着一杯热水放到冉秋叶面前,笑着说道:
“棒梗她带着两个妹妹出去玩了,我婆婆也刚好出去遛弯了,您来的真不是时候。”
见贾梗不在,冉秋叶开门见山道:
“贾梗妈妈,今天我来家访的主要原因就是收一下今年的学费,班里就剩下贾梗和其他五个同学没交学费,我也是得了校长的死命令,今天还得去其他同学家走一趟。
您看?”
秦淮茹心里一个激灵,她都忘了棒梗要交学费的事,手头里是有些私房钱,可她就是存着侥幸心理,能拖一天算一天。
而且她还存了让冉秋叶替棒梗交学费的心思。
反正就两块五,对冉秋叶来说也没什么。
“冉老师,这钱呢我一定交,但您看能不能等开学再交,宽容我们家一些时间。”秦淮茹恳求道。
冉秋叶一脸无奈,可还是得耐着性子说道:
“贾梗妈妈,我知道你们家很困难,也一直想办法帮助贾梗同学免除学费,可是您也知道,这学校里的困难户实在太多了,他们家的情况比您家还差。
而且市政府也规定了,每人每月的平均生活费不超过五块钱的才能被认定为贫困户,可以免除学费,可是您家刚好不在这个范围内。
所以我呢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按规章制度办事。
校长也给了我们死命令,说是必须在年前把学费都收上去,不然就让孩子退学,所以……
您看?”
秦淮茹一听“退学”二字,立刻摆手道:“我们不退学,冉老师,这次实在抱歉我身上真没钱,这样,过两天我们工厂就发工资了,您那个时候来家里要,我保证把钱给你。”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独苗,寄托着她和贾张氏全部的希望,她怎么可能让棒梗被退学。
就是有一丢丢的风险都不可以。
学费的事情总算有了结果,冉秋叶也很高兴,她把手里的水杯放下,起身准备告辞。
“行,那我三天后再来家访,您先忙着,我就走了,别送了,外面冷。”
接下来还得去其他同学家,照样是些难啃的骨头,她没时间耽搁,出了贾家正准备推车离开,就注意到前面有个男人正注视着自己,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
出于礼貌,她微笑地朝男人点了点头,这才推着自行车离去。
只不过,她没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带着三分荒唐,以及七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