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子弹射的血肉模糊,疯狂的老鼠依旧要用牙咬碎肃清人员的脖颈,将自己最后的鲜血与力量揉碎在这混乱的战场。
“你让它们打最艰险的仗!这太冒进了!”
作为莱顿的侦查队长,威廉下意识的排斥这种战斗方式。
“莱顿人!我们已经是死人了!”
“迪文卡氏族只为秦悦而战,瞧……他们来了。”
看向在战场一角不断前行的两人,威廉咽下了口中的嘲讽。
“哈!这些臭老鼠和那些疯子打起来了!(莱顿语)”
“狗咬狗。”
莱顿人松了口气,迪文卡氏族加入混战让他们从猛烈的进攻中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不过塔楼的一层已经被突破队伍突破了。
这些直属于肃清局的尖兵才是真正的疯子,他们不惜伤亡,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毁灭这个塔楼内一切生命。
坷拉沙哑的骂声响起:“嘿!莱顿猪!我听的见!(莱顿语)”
坷拉眯了眯眼睛,突然看向了塔楼的深处,它的眼中闪过些许困惑,随后变成了恐慌。
年迈的鼠人猛地站起身子,拄着长杖快步朝着塔楼深处的避难所走去。
“你做什么?”
威廉警惕的看着这个行为异常的鼠人,出于无奈,他只好带上枪支跟上了坷拉。
战场依旧焦灼……
坷拉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轻轻地触摸着那扇位于塔楼最深处储物间的门。当它的指尖与门板相触时,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从那紧闭的门缝里竟然传出一阵细碎而微弱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蠢蠢欲动。坷拉皱了皱眉头,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是莱顿非青壮年人的避难所,也是最后的防线。
威廉看着明显异样的坷拉,询问道:“怎么了。”
“莱顿人,这里是亡者的追忆……”
“我希望你不要本末倒置……”
这该死的老鼠神神叨叨的重复话语让威廉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狠狠的推开了门,想要一探究竟。
“威廉?”
妻子玛丽莎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在照顾伤员,这些小伙子流血很多,他们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