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之后呢,却又会悄无声息的退缩!
性格矛盾、言行不一,坏的不彻底,可又算不得好人。
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更做不到杀伐决断、孤注一掷。
关键的时候,观望、退缩。
自以为隐忍、有大智慧,落在旁人眼中,那就是靠不住、没担当。
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成大事,还很容易被人算计。
以前窝在沂州,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阴谋陷害,关键有齐王府的庇护,王廪这才平平安安。
偏他没能力却还非要往上爬……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最合适的炮灰!
旁人不算计,都对不住王廪的蠢不自知呢。
王廪却不知道自己的缺点,他决定在工部苟着。
但,做了官,又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干。
就算王廪不伸手,也会有人凑上来巴结。
比如,某个负责给工部供应土方、石料的皇商。
听闻工部有了新侍郎,便主动跑来讨好。
又是请客吃饭,又是送些“小物件儿”,随后更是抛出了“干股”的巨大诱饵。
不用出钱,只需稍稍照付一二,就能得到两到三成的红利。
一个月,就有几百贯啊。
王廪在沂州就习惯了敛财,来到京中,权贵多如狗,他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真心没有多少机会捞钱。
皇商?
即便沾了一个“皇”字,也只是商贾。
王廪不敢招惹权臣、勋贵,难道还会怕了一个商户?
尤其这个皇商,还是靠着工部吃饭。
他可是工部的二把手呢,大事不敢沾,难道还不能捞点儿小钱?
当然,王廪也不会一口答应,而是任由那皇商再三请求,这才勉强同意合作。
然后,王廪就享受到了财源滚滚的乐趣。
长安是新城,皇城、内城,以及外城等大体框架都修建完毕,却还有一些琐碎的小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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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迁至长安的宗室、勋贵、朝臣等,需要修建自家的宅院。
而这些,都离不开土石等建筑材料。
那皇商就是专门做这项生意的,他利用陆路、水路等各种交通方式,从南到北、由东至西的运来了许多石料、木材。
靠着这些,皇商赚得盆满钵满,王廪也跟着吃到了不少肉。
不到一个月,他就拿到了近千贯的分红。
皇商还给他看了账册,并亲自给他算了账:
按照这个事态,到了年底,王廪就能分到不少于一万贯的钱。
一万贯啊。
王廪这个工部侍郎的俸禄,一年600石米。
京城的米价,一石120文。
也就是说,王廪当官一年,俸禄是文。也就是七十贯钱。
只是分红的一个零头啊。
王廪在沂州搜刮多年,攒下的家私也不过十几万贯钱。
噼里啪啦,王廪心里的算盘珠子,拨得飞快,他迅速就算清了。
这“干股”好啊,用不了几年,就能再攒下一份家私!
没人嫌钱多,尤其是王廪这种利欲熏心的人。
他确实是世家子,从出生起就没有缺过钱。
按理,王廪不该如此贪恋财货。
但,钱与权是分不开的。
所谓清贵更是需要钱来买单。
不说别的,单单是笔墨纸砚都要花钱。
还有各种宴集、雅集,不能空着手去参加吧,随便买个小礼物,也都要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