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被伤害,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愿意承受这份因果。
但,人没有天生犯贱的,都喜欢好听的话。
种种冷嘲热讽,还是会在王姮的心底留下印记。
若是可以,她也愿意恢复原有的模样,绝色倾城、仙肌玉骨,外人惊叹艳羡,自己看着也欢喜骄傲。
人,哪有不虚荣的?
王姮就承认自己又自私又虚荣又爱享受!
过去,身份太卑微、顾虑太多,她只能装傻充愣的当做不在意。
如今……她隐约看到了希望!
王姮圆滚滚的大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坠落,满满的都是希冀的亮光。
她定定地看着姜侧妃。
姜侧妃迎着王姮的目光,本不该有任何表露的。
毕竟郎君的事,牵扯太大,哪怕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姜侧妃也不能泄露分毫。
咳咳,这个时候,姜侧妃还不知道,她的小九,已经向齐王送去了投名状。
姜侧妃还是把王姮当成了十三岁的半大孩子。
外头的大事儿,还是不要让个孩子知道太多,很容易害人害己。
但,理智如姜侧妃,看到女儿那明亮、清澈的双眸时,还是忍不住的心软了。
她微微闭上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
九娘,一切都如你所猜测的那般。
齐王会行动,更会成功!
王姮:……太好了!这算不算阿棉所说的“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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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阿嚏!”
被王姮惦记的王棉,正拿着一封信。
她捏了捏,发现信不算很厚,估计也就一页纸。
她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小声嘀咕了一句:“谁在惦记我?”
楼彧,还是周既明?
楼彧还等着她拿出“神器”,而周既明——
手中的信,就是从京城送来的。
极大的概率是周既明写来的。
更大的概率,则是——
刺啦!
王棉利索的将信封撕开,抽出了一张折好的信纸。
她将信纸展开,只有简短的几句话:“愚兄业已抵达京城,一切安好!王家师妹所借之路资,某定加倍奉还!”
这是要跟她算清账目、撇清关系的节奏啊。
所谓联姻的“默契”,也将不复存在。
周既明只是便宜师兄,而不是什么未婚夫。
王棉呢,也不必担心借出去的银钱打了水漂。
人家不但不会赖债,还会加上利息的双倍奉还!
“啧!这是进京后,发现京城富贵,知道了权利的好处?”
“更有甚者,他已经有了‘目标’。”
王棉暗自猜测着。
“阿棉,你猜得没错!”
王姮对于自己小伙伴的推测,表示赞同。
她早就不看好王棉和周既明这一对儿。
如今,看到周既明写给王棉的信,知道对方要“退婚”,王姮丝毫不觉得意外。
她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王棉谈不上失望,却也不会太过欢喜。
她凉凉的说了句,“或许啊,人家已经攀上了名门贵女!”
找到了“马”,自然就不想要她这头乡下的“驴”喽。
王姮却摇摇头,“应该还没有‘攀’上。他应该只是有了目标,并有了高攀的念头。”
王棉愣了一下,细细的想了想,缓缓点头:“九娘,你说得对,周既明最是谨慎,有着指点江山的远大抱负,又肩负着振兴家族的重担,他克己复礼,行事周全,断不会让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比如,周既明与王棉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