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罗墨服侍汤药，宋华阳没喝。

“一切顺利吗？”

罗墨点点头，“一切顺利，沈将军拿到圣旨，已经调前往清河郡。”

宋华阳停顿片刻，才缓缓开口，“长公主呢？”

“长公主在长乐宫，说您醒了便让人去告知她。”

这段时日，宋华阳一直没有下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腿脚一软，跪在地上，罗墨大惊失色，连忙将他搀扶起来。

宋华阳喘着气，想要再次站起身来，却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皇上，您这是何苦？”

罗墨取来斗篷，盖在了宋华阳肩头，曾经意气风发的皇帝，如今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榻上呢喃着。

“不可能，不可能，朕怎么会站起不来，朕不能这般模样去见她。”

宋华阳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口中呢喃着不可能，凌乱的头发和衣衫，看着去失魂落魄。

窗外，雪渐渐停了，宋卿卿身着一袭淡紫色衣裙，外面拢着一件狐裘大氅，看上去温婉至极。

她站在马车旁，手中捂着一个汤婆子。

宋华阳出来的时候，是被罗墨推着出来的，木质轮子并不稳定，偶遇凹凸不平的路面，颠簸的更让宋华阳脸色惨白。

“妹妹今日打扮的好生素净，却难掩姿色。”

宋卿卿只觉得奇怪，温声说道：“皇上还是早些启程，免得让人知晓生了乱子。”

罗墨推着宋华阳便要上马车，宋卿卿咳嗽了两声。

“皇上答应妾身，只许皇上一人前往。”

看着罗墨警惕的眼神，宋华阳沉声说道：“我卧床久了，腿脚有些不好，难不成要妹妹侍候我？”

眼神落在青芝身上，“还是要你身旁这个小婢女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