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修炼也太虚无缥缈了。”

他传音给凰女。

凰女觉察出应鸣的沮丧与不安，于是安慰道：“等你真正领悟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也别太着急。才刚开始，总不可能一步到位吧。”

应鸣“嗯”了一声。

接着他忍不住问道：“凰姐，这神瞳是凝聚天地灵气所生，可这天地又从何而来？是什么创造了天地？”

这次凰女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回答：“这种追根溯源的想法，我当年也有过，还差点走火入魔。你，还是少思考一点这个，这也不是你目前的境界，所能接触了解的。”

应鸣不答，他看着满天星辰，回想起自己之前修炼“问星诀”的场景。

他默默走了回去。

其后几天，他像着了魔一样，口中喃喃自语，不停念叨着“灵机”、“法则”、“天道”之类的词语。

他站在飞流直下的瀑布里，咬牙忍受着冲刷。

他枯坐在河边，看着荷叶上流动的水珠。

他将石头一拳轰成粉末，又用乾力重新组合起来，可是无法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为何我不能创造呢？”

一个念头，霍然闪过脑海。

凰女觉得他这几天表现的过于疯癫，苦口婆心的规劝，可是应鸣执拗的九头神牛都拉不回。

她怕应鸣真的走火入魔，虽然有神瞳的传承，但神瞳只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主动护主。他再这样下去，恐怕遭神瞳所弃。

万般无奈之下，她跟应鸣传音道：“该修炼其他的了。这样下去你会从破凡巅峰的境界跌落的。”

应鸣脸上长出了胡渣，看上去沧桑了许多。

他充耳不闻，兀自在喃喃念叨。

凰女忍无可忍，她的灵识霍然鼓动，化为一个无形的手掌，当即就给了应鸣一巴掌。

应鸣猝不及防，居然直接给扇飞出去。

一下跌倒在地。

但这一攻击，让他原本涣散的眼神，重新变得有些清明起来。

凰女感应到他的变化，心中一喜。

这臭小子，不打不成器啊。

应鸣弹身而起，口中不再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