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华贵妃忍不住开始哽咽起来,“难怪,难怪皇上近日都不来本宫这儿,怕是也迁怒了本宫。”
周宁海忙劝道:“娘娘别伤心,娘娘现在想见皇上一面都难,所以以后更不能替大将军分辩了。”
华贵妃止住伤心,抬起头来问道:“那如今怎么办?人人能说的话,本宫却不能说。”
周宁海分析道:“娘娘,奴才觉得,为今之计,娘娘就不能再让皇上迁怒于您了。”
华贵妃说道:“那谁还能替本宫开口?本宫不能说的话,还得安排个人在皇上身边,替本宫开口。”
说着,华贵妃看向捶腿的颂芝,伸出手,用力抬起颂芝的脸,下了决心……
勤政殿内,张廷玉回禀道:“皇上,魏之耀严火之事还是小事。臣已查明,年羹尧派家人四处经商,牟取暴利。年羹尧之子年富、年斌,伪编名色,私占盐池,这两年获取暴利超过十七万两。如此种种,只是九牛一毛。”
怡亲王一脸严肃地说道:“按照惯例,我朝大将军,督抚往来都用咨文,以示平等。年羹尧却擅用令谕。直书将军,督抚官名。语气一如皇上。”
张廷玉继续说道:“年羹尧出资刻印的陆宣公奏议,曾请皇上替此书写一篇序言。几日前,年羹尧却以不敢上烦圣心为名,替皇上拟写了一份序言,并颁发于天下。”
皇上沉声说道:“凡人臣者,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以功造过,并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明发下去,让他自己掂掂分量。”
张廷玉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年羹尧僭越至此,实属大逆不道!”
皇上语气平和,带着一丝惋惜,“年羹尧原本是朕的家臣,为朕的江山基业立功不少。朕也不欲与他君臣情分断绝。”
这时,苏培盛带着颂芝进来,“皇上,午茶的时候到了。”
颂芝恭敬地端着茶,柔声说道:“皇上,这是新到的雨前龙井,请皇上品茶。”
皇上不悦地说道:“没问你,多嘴!”颂芝忙跪下请罪,皇上转头看到颂芝,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这身衣服不错。”怡亲王和张廷玉见状,忙告退。
外头等候的华贵妃听到苏培盛说颂芝不会出来了,伤心地回了清凉殿。
夜深了,华贵妃却久久不能入睡,兰芝轻声问道:“娘娘,您还不睡吗?”
华贵妃满脸伤心地感慨道:“从前曹贵人和丽嫔依附本宫,本宫也提拔她们。但是把女人送到皇上床上去,本宫还是头一回。”
兰芝安慰道:“娘娘也是不得已。”
华贵妃眼眶逐渐湿润,“本宫此刻多希望颂芝回来,说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