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耳鸣声开始在耳边爆发,老严只有徒劳地握紧手中的铲子才能找回一丝真实感。
“嗯?你怎么了?”
男人注意到了老严的异常,他询问道。可他一开口,老严就看到他嘴角正在不断地涌出鲜血,半张脸在逐渐溃烂,和半年前他的死法如出一辙。
但一晃神,一切都好像是老严的幻觉,眼前的男人好端端的,一切正常。
“别过来。”
老严嘶哑地说道,男人只好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看着老严。
老严太阳穴的血管正在突突跳动,尖锐的耳鸣引起了强烈的头痛,他挥动铲子指向男人,说道:“你是谁?”
“严止,严令禁止的严止,我是你爹。”
男人目光沉静,笑着说道,他说这话的语音语调和模样都和老严记忆深处的模样完全重叠,老严凝望着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到底眼前这个人是真是假,他为什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