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强烈到让他有些腿软的死亡的威胁。
但严止也没有丝毫退却,他硬是盯着那种怨气快要化成实质滴到地面上的眼睛,满脸温和地瞪了回去。
学生还在朝前走着,他每踏出一步,那种怨气就浓烈一分,到最后严止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飘在空中的怨气了。
学生一直走到了严止面前,他眼底的戾气忽然全部收敛了,又变成了那种死寂的状态。
严止一下就松懈了下来,从极度高压到极度放松,这强烈的落差让他差点跌坐在地上。
学生漠然地从严止身边走过,推开了门跑进了漆黑的图书馆中,一个晃身就消失不见了。
“老爸你怎么样?”
终于回过神来的老严搀扶住了脱力的严止,他有些自责,如果自己刚刚没有被混乱的记忆冲昏头脑,那个孩子可能就不会这么逃走了。
“没事,你猜我从他身上拿到了什么?”
严止得意地笑一笑,伸出了右手,只见他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饭卡大小的学生证。就在刚刚魏言和他擦身而过的瞬间,严止悄无声息地从他的口袋里夹出了这张学生证。
他借着老严放在阅读室的灯光阅读了起来。
学生证上的照片正是刚刚离去的那个学生,照片旁还记录着他的姓名和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