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心决是假的,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说的对,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自己不够强,没人放在眼里,随时小命不保,我从前认为来到这民宗局,穿了这身皮,能给我带来安全感,现在明白了,安全感只有自己给自己。”
“小子,这么想就对了,只要你把我放出去,我就把完整的心诀告诉你,虽然比不上我手把手教你,但你自己照着练,练到一两层就够你独步江湖了。”
“不行,你一逃脱,我就再难拿住你了。你必须先告诉我心法,我现场运炁验明真伪,再放你。而且你必须想一个两全的办法,不能让我被怀疑。我日后还要在这民宗局混呢。”
“简直妄想!”
“那好吧,我走了”
“回来!!”风魔急了:“这样,我把心诀告诉你,然后你把我后背的符文撕下一角即可,我凭自身法门慢慢突破禁制,这个过程怎么也要好几天,到时候他们也怀疑不到你头上!”
我附身上前,他在我耳边重新诵了一遍那心诀,比之前的版本仅仅多出十几个字,原来法门竟如此简单。
然后呢?
你怎么知道真假?
我二话不说,坐下入定,内催炁海,游走八脉八穴,把还热乎的心诀演练了一番,果真不再迟滞不前,一通百通!
我睁开眼道:“验证完毕”
“好小子,你这一秒入定内观修炼的法门谁教你的?普通人走这一遍炁怎么也得一个昼夜,就是我自己也要1个时辰,你刚才可只用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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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悟的....”没有过多废话,我走到他身后,见一黄纸符箓,比那我见过的风符、琐仙符要大得多,跟半截春联似的.....
我伸手去碰,一股灼烧刺痛传来,令我手不自觉缩了回来。
这一下疼痛,使我突然清醒过来了!
我在干什么?为了本武学心法就放了这魔头?
我的停顿让风魔起了疑心,他强压着怒气咬牙说道:“心法都给你了,你可别做那言而无信的小人!”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走回了风魔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
“你问!”
“为什么他们叫你风魔?你犯了什么事,让江湖忌惮你、追捕你?”
“魔?不过是所谓正道宗门不容我,给我扣的帽子,我也有宗门师承,我的宗门是南海归墟一脉,我的父母师承上一代掌门,30年前江湖上的谭公谭婆就是我父母,即是父母也是授业恩师,可惜传到我这一代,仅剩我一人,有谁愿意拜入我这种人门下呢?魔的名号在我父母那一辈就已经是江湖中恶名昭着了,不过是那些败在我父母手下的宵小之辈怕丢了自己的名声,到处污蔑我父母修习的是邪功,说我父母是魔!”
“你杀过人没有?”我继续追问。
“当然杀过!我父母当年醉心于武学,四处挑战江湖宗门弟子,结过不少仇怨,到如今他们已经身故十几年了,他们依然没放过我,风魔的帽子扣到了我的头上,死在我手下的都是那些找我寻仇的人。什么江湖正道,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假想敌,来彰显正派的立场而已。”
“你有没有残害过无辜?”我第三问。
“没有!我不是疯子,我所杀之人,都是那主动找上门挑战的妄人!”
“那你为什么要追捕那瘸了腿的廖布衣?”我昨日差点死在营救廖布衣的任务中,当然要搞清楚这其中蹊跷。
风魔沉默了一忽儿说道:“看来你是什么也不知道,那廖布衣,是当今天下三个洞悉天机的人之一,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知道这秘密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死了。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你自己去问廖布衣。”
我之所以问这么多,是想确认他是不是那大奸大恶之人。
如果他是,那我定不能放了他。
可他不是,他说了我便信,我也不过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
我重新来到铜柱之后,强忍住灼热将那符箓撕开了一角。
………
做完这些,我头也不回得离开了那洞穴、火速出山。
回到宾馆的床上,心脏还在狂跳。
是对是错,我不敢细想,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变强!
可世事无常,一场新的危机来了,并没有等我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