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厅呼呼啦啦进来了几个人。
他们很快将那帮赌客连踢带踹的请了出去。
“里面的朋友,出来盘盘道吧。”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也好,外面宽敞,一会儿动起手来我也好有闪转腾挪的地方。
我缓缓走了出去,刘黑子搀扶着那劈叉的黑脸汉子,也走了出去,站在那来人的身后。
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个儿不高,穿着白条纹西装,梳个油头,此刻半靠在赌桌边望着我,脸上没有表情。
后面俩壮硕的黑衣人,双手扣在腹部,双腿分开站立,显得十分专业。
这派头,真让他装到了,我竟有了一丝紧张。因为我望炁之下,那三人的炁,均是纯净的白色,表示有些修为。
那领头的抓着刘黑子的头发恶狠狠跟我说道:“小兄弟脾气蛮暴躁的嘛,把我两条好狗打成这样……”
那刘黑子被抓着头发,眼里既恐惧又无助。
“看来你就是刘黑子这条野狗的主人了?”我轻蔑的问道。
“呵呵哈哈哈…”他突然笑起来:“我就是赵钱孙,这里我说了算。请问阁下是?”
“我叫项北,是个杀猪的!想跟赵老板商量商量,能不能先把我姐夫放了,钱我们慢慢还。”我露出腰间的杀猪刀,有一丝威胁的意思。
这时赵钱孙身后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的,低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原来是个小赤佬,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一个两个欠了钱都来找我谈,我们赵家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啦?”
他的一口沪上小男人的口音跟现场的气氛特别不搭调。
看来那戴眼镜的刚才查过我的底细,可能什么也没查到。
“放高利贷、开设地下赌场,哪条是王法允许的?你觉得没人管的了你?”我威胁到。
“怎么?想报官?那也要你能走出去啊。”看来赵钱孙今天是必定要跟我动手了。
靠,还得打!
我催动神行微步一个地面滑行闪现在赵钱孙面前,他也不是吃素的,提膝蹬腿逼开我。两个黑衣保镖迎了上来。这两人动作配合默契,一个攻上三路,一个攻下盘,搞得我有点应接不暇,这两人应该练过某种双人功法,达到了壹加壹大于二的效果,我用那神行微步的步法灵活走位,一时间双方有点僵持。
我余光瞟见赵钱孙跟那刘黑子走进了办公室旁的一个房间。
要跑?
我催动炁海,将动作、力道攀升到更快更强,我要速战速决。
两个中的一个很快被我一记插喉打得后退蹲地不起,失去一人配合,另一个也被我一个野狗撒尿的侧正蹬踹飞出去。
没等我朝那个房间追去,赵钱孙和刘黑子抬出一个铁笼哐当一声扔在门口,笼子里正是我那奄奄一息的姐夫冯延!
赵钱孙手持一把开山刀,伸进笼子抵住冯延脖子喊道:“再动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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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定,不敢再动。
“小子你到底是谁,敢动赵家的人,今天的事儿,还钱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把他给我捆起来!”
刘黑子见那俩保镖已经站不起来了,自告奋勇小跑过来准备绑我。
这件事,我本来想能忍则忍。这个小城不大,是我的家乡,在这里把事情闹太大,我家人的生活必受影响。
可这帮人嚣张跋扈没法商量。
没办法,今天只能开杀戒了!
我俯身、抽刀、扭动腰身、杀猪刀打着旋、画出一道弧线绕过刘黑子,斩向那赵钱孙。
刀锋所过,一条腿齐膝没了!杀猪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起来!
那刀带着温热的血,打着旋,甩着血点子回到我手中,我踏地而起,踩着刘黑子的头一个翻身落到赵钱孙面前,踢飞他手中的刀,杀猪刀抵住他喉头。
断腿的剧痛被这小子生生给憋回喉咙里不敢再发声只敢急促的喘着气,因为那刀尖刀压住喉头没有一丝空隙,任何轻微的动作都有可能划破气管。
“告诉你,劳资是民宗局行动处的,专干你们这些败类。你服不服?”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不是江湖人,民宗局我知道,江湖上谁不敬着民宗局啊,我赵家就是那江湖12宗门之一的百谷门!大家都是江湖人,大哥把刀方下,一切都好说!”赵钱孙一边忍着剧痛一边压着嗓子跟我求饶。
我亮了身份,他也报了家门,这事儿又可以坐下来谈了。
我放开他,给他点了止血止痛的大穴。
赵钱孙脸色发白,嘴唇发抖,扶着腿小声呻吟着,刘黑子把他扶起靠墙坐着。
我蹲下身道:“那我们这笔账,怎么算?”
“不算了,不算了,区区20万,算我交个朋友。”这会儿赵钱孙特别好说话。
我走到笼子前,一把拧断铁锁,把姐夫扶了出来,把他拍醒:“醒醒、醒醒,我是项南!”
“项南,你怎么来了?”
“我来赎你回家,你到底欠他们多少本金?”
“我这,哎.....总共欠了不到3万,这利滚利才两个月就滚到20万,你可千万别跟你姐说。”姐夫半睁着眼,似乎刚从昏迷中醒来,说话都有气无力。
我苦笑,都这时候了,还想瞒着家里人。
我回到屋里,捡起地上的那包钱,从里面数出3万,扔到赵钱孙面前:“3万还你了,利滚利就别想了。今天这事儿两清了。你们绑架我姐夫,我断你一腿,你不冤!如果你想报复,考虑考虑你们能不能跟民宗局对抗!”
赵钱孙低头不语,一声声哼哼着。
走出那阴暗的地下室,我看姐夫缓过劲来了,说道:“回家后什么也别跟家里说,我今天干的事儿,还有我的身份不管你清不清楚,必须烂在肚里,不然家里人就可能会有危险!”
姐夫点头如捣蒜:“放心,打死不说!”
“还有,你要再敢赌,别说他们不放过你,我也饶不了你!”我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警告道。
从姐夫眼里,我看到了惊恐,在他眼中那个小孩不见了,眼前的人更像个索命的恶鬼。
到家,姐姐母亲哭天喊地的跟姐夫搂在一起,终于一颗心落地了。
我跟我妈说,怕债主又来骚扰,让他们三人去乡下我小舅家暂避一段时间,今晚就走。我妈没有多疑,简单收拾了下三人就出门了。
而我,要留在这里,解决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