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乌尔萨,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有很多很多的难言之隐?喝过酒的人都知道,自己一人喝闷酒会醉的更快,也醉的更彻底,雷博现在就是这样,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也是这个意思,雷博拿着酒瓶来到乌尔萨的床边,他想要叫醒这个爱睡觉的家伙,来陪他一起喝酒,可是他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只能坐在床边的地上,仰头又大喝了几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那晚雷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屋里进来了一个女人,他眯着眼看不清女人的长相,只看到她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裙,她站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是茉莉吗?雷博有些看不清,他想要叫她的名字,可是嘴里说不出话,他想要走过去,结果只能趴在地上,他真的喝多了,烂醉如泥的在地上进入了梦乡……
不知是因为撞到了大钟,还是因为昨天吹了冷风,乌尔萨先生病了,他病的很奇怪,可是他一直不起床,身上盖子很多的被子,还是不停地在发抖,不停的说冷,虽然已经是夏天,蓓露丝还是把炉子烧的很旺,小屋里热的让人待不下去,但是乌尔萨还是说冷,凯特琳连自己家里的被子都抱来,蓓露丝的小床上已经堆满了被子,炉子都已经被烧红,乌尔萨还是说冷,他在床上折腾了三天,蓓露丝几人轮流照看他,给他喂饭,给他倒水。
安德烈先生来了,几人一起聊了很久,到最后,行医多年、经验丰富的安德烈先生说道:“人如果身体有病,吃针对疾病的药能好,但是人如果心里生病了,就只能吃心药了。”
心药?凯特琳有些想不明白,她跟着爸爸学习多年,第一次听爸爸说心药这个名字。而蓓露丝就更不用说了,别的药的名字她也没听过。而雷博似乎知道什么是心药,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安德烈先生补充道:“乌尔萨先生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经历了什么事,让他进入了一种寒冷的状态,他的身体不冷,是心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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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露丝和凯特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是觉得这个老人实在有些可怜,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两个小姑娘无聊的蹲在门口玩着泥巴,想着如何才能帮助他,凯特琳想到了上次的那个铁板,两人跑到树洞还真找到了,可是乌尔萨只是看了看,就没有别的反应,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蓓露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想要去拽他起床,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好玩的想法。
深夜时分,小屋里静悄悄的,炉火已经熄灭,嚎叫了一天的乌尔萨在床上睡的正香,小屋的门打开着,黑暗中从屋外走进两人,轻轻的走到床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乌尔萨身上的被子,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被架着扔在了屋外的草地上。还没等他弄清情况,一声大喊就传入了耳中“乌尔萨”,乌尔萨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站在亮光中。
那声音有些熟悉,乌尔萨询问道:“蓓露丝?”这个询问让对面的身影一愣,紧接着就听对面的人说道:“什么蓓露丝,我不是,我是你的老师,你连自己的老师都忘记了吗?”
乌尔萨有些好笑的看着对面的人影,分明就是蓓露丝和站在她身后拿着火把的凯特琳,而两人的旁边还有模糊的两人,应该是雷博和安德烈,乌尔萨没想到这两个大人还要跟着小姑娘一起胡闹,不过他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就跟着他们一起玩一会吧,他说道:“哦,是老师啊,好久不见,请问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蓓露丝又是一愣,这个刚才设想的不一样啊,她以为乌尔萨又会像一起一样抱着自己大哭一场,然后会变的特别听话,自己就可以让他振作起来,可是现在的场景让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凯特琳悄悄的在她背后说:“你就说让他振作起来,不要死气沉沉的。”蓓露丝正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听凯特琳的话,随口就说了出来:“他就说让你振作起来,不要死气沉沉的。”蓓露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但是这句话让在场的其他都是一愣,有些听不懂,特别是乌尔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凯特琳只能在蓓露丝后面继续说:“不对,不对,不是他说,是你说,你说让他振作起来。”
蓓露丝哦了一声,继续说:“不对,刚才说的不对,是你让他振作起来。”这次蓓露丝也觉出来自己说的不对了,她感觉她说的话游戏拗口,她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凯特琳,凯特琳打趣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真笨!”
事情搞砸了,乌尔萨还是坐在地上,蓓露丝几人走到他的跟前,雷博和安德烈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是蓓露丝想出的一个点子,因为以前乌尔萨曾经抱着蓓露丝喊过老师,两人觉得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不妨试一试,而乌尔萨摇了摇头,轻轻的说谢谢你们,他还是觉得有些冷,转身就往小屋里走,几人跟着进了小屋。
乌尔萨回到了被窝里,炉子被点着,小屋亮了起来,几人围在桌子旁,蓓露丝噘着嘴,她觉得都是自己没表演好,没能帮上忙,还连累其他几人晚上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