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博在草原打猎了十年,多多少少也会一些,他今天也是心情舒畅,自告奋勇的也唱了一首。
“草原上的儿女,
有宽广的心胸,
他们自由自在,
在马背上驰骋,
……”
雷博唱歌并不好听,但是声音干净醇厚,也别有一番风味。
众人唱着歌,坐在地上鼓着掌,打着节拍,身体左右的随着歌声摇摆。
气氛到这里了,那只能是一人一首,无论谁唱的好听还是难听,都会获得赞扬。
而轮到蓓露丝的时候,她实在是不会,虽然她也听村里人唱过,只是她对唱歌没什么兴趣,也就没有去学,不过,有一首歌她记得很清楚,她回想了一下,慢慢的唱到:“虽然生来是一支美丽的花朵,
但花圃不是我想生活的地方。
我向往群山的挺拔与陡峭,
我向往大海的无边与无垠。
但是他们告诉我,
那里我将无法生活。
当雨水拍打在我的脸上,
我向她展现最美好的笑容。
当脚下坚硬的泥土被湿润,
谁都无法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我将卸下花瓣的装饰,
我将甩掉花蕊的芬芳。
我现在就是一支无根的小草,
我想去一个能找到自我的远方。
……”
蓓露丝唱的不好听,而且这好像并不是一首草原人的歌。
凯隆和乌尔萨觉得这首歌挺好,好像唱的是一位坚强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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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博听安德烈唱过一次,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而安德烈,从蓓露丝开始唱的第一句开始,就有些坐立不安,如临大敌,冷汗直流。
凯特琳眼神飞转,在想着怎么编造一个善意的谎言。
而安德烈夫人则有些困惑,她拿着酒杯,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说道:“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首歌?”
安德烈叹了一口气,说道:“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曾经唱过。”
安德烈夫人犹豫了一下,今天在场的人有些多,不过她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凯特琳已经这么大了。
安德烈夫人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我记得……那天……我正准备去小溪边打水……村里的猎人们乱作一团,说是在森林的边缘处,救了一个人回来。”
安德烈也看了看凯特琳,自己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啊!
安德烈说道:“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安德烈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说道:“我依然还记得,当时村里的猎人们都说你得了心病,估计是活不了了……”
安德烈摇了摇头,无奈的干笑了一声,端着酒碗,说道:“谢谢你,来咱俩喝一杯!”
安德烈一饮而尽,而安德烈夫人又轻抿了一口,说道:“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叫玛蒂尔达的女人?”
安德烈夫人说话声音很低,但是这低低的声音传入安德烈和凯特琳的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雷声滚滚。
安德烈手中酒碗应声落地,安德烈连忙捡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呃……呃……想……是肯定没有想的,只不过那首歌以前的时候整天听,也就记住了。”
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周围静的吓人。
篝火映的人脸色红红的,看不清是脸红还是篝火红。
安德烈夫人轻轻的“哦”了一声,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前几年,你还会偶尔和我说起她,这几年倒是说的少了。”
雷博给安德烈倒上酒,安德烈说道:“以前的……一位好友罢了……没有什么想不想的,只不过回忆肯定是有的,现在我已经是草原人,岁数也大了,就算她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肯定也没有一丝其他的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