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五点多到达的医院,到现在十一点多,经历了六个小时的折腾,终于进了产房了,
可并不是进入了产房就轻松了,最最受罪,最最疼得时候也随着进入产房这一刻,等待着考验小丫头,
亦是考验在外等待着的每一个人,特别是江时深,还没进去时看着人心中还有一丝慰藉,可是现在看不见人了,心中的担忧更是被放大了;
特别是当从手术室门缝之中隐隐约约的传出了小丫头的喊叫声的时候,更是犹如转换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捏住了江时深的心脏,让它跳动不得,呼吸不了,
江时深一直紧握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手术室门口旁边的墙体上,“嘭”的一声,
随着这拳头落下,江时深的手指关节也跟着破了,露出了腥红的血丝,可是他仿佛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也可能是那一丝的疼,能够安抚一点点自己内心的疼吧!
所有的人都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此时所有的人也都看向了江时深,那个强大到情绪从来不外露的人,只会在小丫头面前表露出一样的情绪的男人,在这一刻绷不住了,
依旧还是因为小丫头,
看到他这样子,他们也说不了什么安慰的话,毕竟现在这种时候什么话都会显得苍白无力的,
只有等小丫头能够平平安安的出来的时候,那时候才是最有力的安慰,
江时瑾,沈怀安皆是走上前,抬手在江时深的肩膀上拍了拍,也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沈怀安心里也是感慨,年前的时候,好兄弟看着自己同样的是在这个门口绷不住自己的情绪,现在就轮到了他了,
可是这丝毫没有任何的嘲笑的意思,对于江时深此时的心情,他是深有同感,
自己的媳妇在里面为自己生孩子,在里面相当于经历死亡,任凭谁在外面等着的时候都无法淡定得下来,
江时深早已红了的眼眶,此时更甚之了,
他没有任何的言语,依旧是紧握拳头,眼神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好似要把手术室的门给看穿一般,
过了两分钟,江时瑾才出声说道,“时深,手上个药吧,不然等鹿溪出来之后看到会担心的”
闻言,江时深这才机械般收回了目光,微微抬手,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那布着血丝的拳头,
显然这也牵动不了他自己的心,一颗心已经跟着李鹿溪进入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