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雾山。
这座大山常年有雾气缭绕,故得此名。
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便隐居于此,退居二线后,他作为水之呼吸的培育师之一,一直默默地发挥着余温。
今天,他又要送徒弟去参加最终选拔了。
山脚下,两个少年肩并肩站在一起,一个脸上洋溢着自信且阳光的笑,另一个哭丧着脸,一副别人欠我一个亿的模样。
锖兔与富冈义勇,水之呼吸一脉有史以来有天赋的二人组,尤其是锖兔。
二人面前站着他们的师父,鳞泷左近次,那是一个戴着红色天狗面具的老人。
“师父,师父!”锖兔一连喊了几声,但鳞泷左近次始终没有回答,没人注意到鳞泷的手在抖。
对于他来说,最终选拔是一个噩梦,一个不论徒弟多优秀都永远回不来的噩梦。
锖兔和义勇之前的师兄师姐至今无一人归。
“孩子,你们一定要去吗?”鳞泷左近次回过神,沙哑的声音响起,他打算最后挽留一下,他不想徒弟们去白白送死。
“师父,我肯定要去,而且还要把咱们一脉发扬光大,我一定接您的班,成为水柱的!”锖兔肉色的短发碎发飘动,诉说着少年的自信。
说着,他碰了碰一旁的好兄弟,“义勇,你说是吧?”
义勇瞪着死鱼眼,说话平平淡淡,没有一丝情绪起伏,道:
“锖兔,我不行的,你来就好!”
“啊呀!”锖兔一把搂住义勇,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朝气满满地鼓励道,“义勇,你绝对可以,相信哥,没毛病!”
鳞泷左近次知道多说无益,他能做的只有相信徒弟们。
这次他还是满怀期望的,因为锖兔绝对是他带过的天赋最好的一个徒弟。
义勇同样不差,他才修行了大半年,却完成了斩断巨石的考验,比先拜入门下的师姐真菰强很多。
鳞泷左近次从怀里掏出两个狐狸面具交给俩徒弟,这是他亲手制作的消灾面具。
“戴着消灾面具去吧!”
“一定要平安回来,师父等你们两个的好消息!”
锖兔和义勇戴上面具,很合适。
“师父,相信我,我可是很强的!”锖兔弯曲胳膊,做了一个秀肌肉的动作,笑容还是那么自信。
义勇点点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