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蓶说完心里也很压抑,莫名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前辈撒谎。
只是,她也实在没辙了,时间很紧急了,上头在催,要是安德这边还不解决好,塔克里沙漠的交易将会影响许多的百姓平民。
她又打了一个球,是今天下午发挥的最好的一次。
“您也看到啦,就在这个月的十五号,过两天我们也回去准备了,所以最近祁什叙才每天都忙到很晚。”说完,她声音没什么变化,只希望安德不要有所怀疑。
安德眯着眼睛,定定地看向前方,十五号?
也就是塔克里沙漠交易的那一天,那也太巧了,有一瞬间他在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念头一转,怎么可能呢,宋蓶和祁什叙都是身家清白的人,和那些人自然是不会打交道的。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十五号,我得出差一趟啊,不过我会尽量赶过去的。”
就当是替雷霄见证他的侄儿的婚礼,赶他也要赶着去。
宋蓶心里一颤,抿紧嘴唇“什么事那么着急啊,就不能往后推一推吗?我们可是很希望您来当证婚人的。”
“生意上的一些事,时间都定下了,不过那一天我真的会赶过去的,你们就别担心了。”
安德听到她说的话,也很触动。
可是塔克里沙漠的交易事关重大,如果他不出面以后集团里都是鲁先生说了算,那他手下上万人的弟兄又该何去何从,他和敌国的怨恨只会愈加深,他又该何去何从。
“好,我和什叙都很希望您能来。”
两人打完后,宋蓶喝了一杯茶,才离开了安德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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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赌输了,在一位久经沙场的商人面前,她果然是小白,她还以为试图用温情去感化他,看来是她错了。
或许在国家面前,温情是最廉价的武器了。
她说不上来的难过,整个人呼吸急促,打球也心不在焉。
祁什叙要该怎么办?安德还是坚持要去塔克里,说得难听些就是,不一定能平安回来,国家的目标是鲁先生,那安德他们会放过吗?
他面临的抉择是,一边是国家,一边是救命恩人。
都说,集体利益高于一切,可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知道有多难以抉择。
她坐在后座,看着伦国的风景,她还不想回家,让司机先到处逛一逛,她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彻底没了希望,那样对他来说太残忍。
这一刻,她恨,为什么自己帮不上他任何的忙。
如果,最坏的打算是他们两人都去了塔克里,那她定会义不容辞替祁什叙去。
仿佛几年前最难的抉择又出现了,他承受了那么多,实在不该啊。
几年前是她和国家,现在是安德和国家。
为什么就这么难,她没忍住情绪,越想越难过,替他难过,心疼他的境遇,自己却无能为力。
泪水打湿脸庞,心里的咆哮也无处发泄。
回到家后。
祁什叙已经在客厅等她了,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窗外的天空早已昏暗,现在看整个客厅要多冷清有多冷清。
她换好鞋后,盯着沙发上坐着的祁什叙。
“回来了?今天去哪了,这么晚才回到家。”
他语气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劲,好像他知道了。
“没去哪呀,到处逛逛,怎么没开灯?”
“你不在,开了也是浪费电。”他伸手,示意她坐到他腿上。
她被逗笑“还有这种说法呀?我怎么不知道呢”
他目光和她平视,明明是笑意的眼神,为什么她觉得那么的凄凉。
“因为你在,开亮就能看清你。”
说完,心里情愫升起,温柔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低下眼,不敢看他,她怕自己下一秒就忍不住了,她握紧他的手掌,她没回他说的那句话。
“宝贝,你辛苦了。”他还是紧盯着她的眼看,语气是无比的柔和。
顺势把她抱得更紧,两人的额头靠在一起,两人的呼吸不变得急促,心里的痛就算不说,双方都明白。
只是,话语刚落,宋蓶心里漏了一拍,像被刀绞一般,眼睛的湿意愈发地明显。
他还是知道了。
“对不起,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不是,你很棒,是我要感谢你。” 他眸底渐深,想说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更多的是心疼她。
她希望能说服安德,辛辛苦苦去学做菜,做蛋糕,学泡茶,学下棋、打高尔夫,为的就是能和安德有话题,好找突破口,奈何安德是个很精明的商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这都是她为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