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不必多礼,孤令人传三位过来,是想了解清楚,尔等为何背井离乡,而且还会被这白屠所迫害。三位但说无妨,孤不会怪罪尔等。”嬴旭脸上换上了和蔼的笑容。
“这......”
其中一位蓄着山羊胡的老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白屠,又看了看嬴旭,他是有口难言。他们本是楚地的百姓,早就被秦军祸害怕了,他怕这是嬴旭的陷阱,他一个人死无所谓,但要是因为说错话,连累到其他那罪过就大了。
“太子殿下,我等愿意遵从徭役征召旨意,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那些后生,带他们背井离乡的主意是老朽出的,老朽愿承担一切罪责。”另一位老人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老人家莫要如此,让你们踏上背井离乡的路,是我大秦辜负了你们,你们并无过错。
早在一月前,始皇陛下就已经下旨取消所有徭役,原本被征调的民夫,除北境修筑长城的民夫需要协助抵御匈奴外,其余皆被遣返回乡了,北境民夫快则三月,慢则半年亦会踏上回乡之路。”嬴旭解释道。
“可殿下,乡里征调民夫的诏令是半月前下达的,诏令还是孟县县令亲自遣人到乡里告知的,乡长可以作证的。
诏令还称成年男子不足,可用体魄壮硕孩童充数,逾期人数不足将增收六成赋税。
六成赋税我们哪交得起?所以乡长为了能让大伙活下去,只能带着我们背井离乡了。我们逃难不到三天,这位名叫白屠的将军,便着人来缉拿我们,还杀了我们不少乡亲。”那女子指着白屠控诉道。
“太子殿下,孟姜所言,老朽可作证。”山羊胡老者开口道,他就是那一伙百姓的乡长。
“孤用名誉担保,徭役已然取消,且还都是快马加鞭送向各郡县传达的,再者今年始皇陛下,也没有下令过任何命令要征调民夫。
你们孟县管事的官员,是帝国委派过来就任的,还是他原本是六国归降的旧吏?”
嬴旭隐隐有种猜测,这违背常理的徭役征召,肯定是六国余孽在作祟。否则不可能,连夜派人送达关于取消徭役制的消息,会变成征召民夫服徭役。
乡长迟疑了一下,道:“殿下,孟县的县令自楚国尚存时,便已是县令,帝国扫灭六国后,他依旧还是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