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鬼子都打进门了,还攘外先安内?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不行,我要写篇文章,逐条驳斥这种荒谬的言论!骂他个狗血淋头!让世人看看当朝首辅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芷洛安安静静地吃着,嘴角勾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秋生和文财都不关心这些,自顾自地吃着。他们刚刚从郊外练功回来,肚子饿得直打鼓。只有姬无困和章晓兰在边吃边骂,像是一唱一和。
姬无困和芷洛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来过金陵了。按芷洛的意思,她们要游玩几天。于是,一行人开始了游山玩水。姬无困虽然既心有不甘,又失落惆怅。但是压在心头的大石放下,他心情轻松了不少。两千多年来的经历,他已经习惯了失望的感觉。很多事情,不是他个人之力可以左右的。求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
芷洛雇了摄影师和导游,穿着漂亮的衣服在景点拍照、游览。在夫子庙前,秦淮河畔,她还雇洋人拍了短片,留下一行五人的珍贵影像。虽然看着大家嘻嘻哈哈的模样,姬无困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是有时会是忍不住暗自感慨:
“这种卖国之人,还能身处高位,只手遮天。真叫人意难平啊!”
一事已毕,另外一事提上了心头——连日来的那些预兆梦!这些梦境,像是从未来开始,一直回溯过去,不断勾起回忆。芷洛失去仙体的一幕,让姬无困始终无法安心,成为了萦绕在心头的心病。陪伴自己两千多年的枕边人突然要告别人世。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姬无困他们游玩之时,都察院却是开了锅。总宪独孤傲一早上班时,便看见一封拆开的机要秘函放在桌面。狐疑之下,他打开一看。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独孤傲差点没站稳。他反复研究了数次,最终才敢肯定这是司马仪的亲笔手令。手令的内容,与民间传闻相似,他要求北境总督不作抵抗,带兵撤离——就是民间风传的不抵抗政策!
“呸!这居然是真的!”
砰的一声,独孤傲重重一拍桌面。刚放下了茶杯被震倒,滚下,哐当一声摔了个稀烂。滚烫的热茶从桌面流下,落在独孤傲的裤腿上。拿着手令,激动得浑身颤抖的独孤傲并没有理会,抬头看着窗外朝天府的方向,目光灼灼。
“终于有了他的把柄!扳倒这个窃国贼子就在今日!”
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个二十几岁、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女子没等独孤傲回应,就毅然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