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燕祖目光闪动看向无忧道:“你既然是吴亮的好友,便称我一声伯父吧”。
无忧淡然一笑再次拱手行了个晚辈礼恭敬道:“拜见伯父”。
吴彦祖目中闪过赞叹,缓缓点了点头温声道:“你随我进府中叙话”。言罢吴燕祖便转身朝府中走去,无忧抬脚跟上。
国公府很大,庭院回廊,奇珍异木屡见不鲜,山石湖泊青松翠竹碧草鲜花布置讲究,亭台楼阁玉桥金砖极尽奢华,看的无忧不住在心中赞叹。
二人一路无话,无忧四顾周遭装饰,心中感叹国公府的奢华,走在前面的吴燕祖可能有所察觉,突然开口道:“这府邸是前朝宰相赵纶的住宅,到处都是好的,就是太过奢华和宽广了。”
无忧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有些猜测,因为如此规模奢华的宅子,这一路走来竟然也没见几个侍女侍卫,而且吴燕祖衣袍起皱有些破旧绝不像沉迷于奢华享受之人的做派。
“他倒是会享受”无忧叹了一声。
吴燕祖瞟了眼回廊上精美的镂空黄金装饰,目中闪过讽刺嗤笑道:“嘿,再会享受也不过沦为了一捧黄土,发现他时他已经被自己圈养的女奴群殴而死,特别是他下面的那根被生生撕咬断裂。”
无忧听罢只觉裤裆一缩。
“想必你特意过来是有话对我说吧”吴燕祖突然话风一转问道。而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一个亭子中,亭子里有红木的桌椅,桌子上一个小炉子正煮着茶水,茶香芬芳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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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燕祖走过去坐在上首,而后又招呼无忧坐在他对面。
这会儿的天气有些阴沉,二人刚坐下不久天上便下起雨来,一股泥土伴随着草木水汽的味道慢慢传来,让人神清气爽,这用炼炁士的话来说的话这是天地自然气息的一种。
“说说吧”吴燕祖倒了杯水道。
无忧沉吟片刻,便开始讲述这几年的遭遇,而吴燕祖全程面无变化,一直在听着。
无忧把有关吴亮的事全然诉说,直到天色渐晚,无忧才闭了口,雨没有停还在下着。
而吴燕祖听到这些事情并没有太多反应,给无忧的感觉是他好像已经见识过一般。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没想到几年来你们经历如此多事”吴燕祖叹了一声。
无忧很奇怪吴燕祖的表现,他对于吴亮的遭遇没有过多的反应,而片刻后吴燕祖才接着道:“这两年越来越多的炼炁士出现在大庆,明目张胆施展异术,百姓无知以为仙人,因此备受追捧,越来越多的人追求炼炁之道,就连当今圣上也是沉迷于修仙问道。”吴燕祖向后靠了靠,天色已晚阴影遮盖了他的表情,他声音有些沙哑:“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我等凡人的手段对于他们,。不,或者说是你们,起效甚微,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碰上了心性阴邪之人要对我等凡人动手我们又当如何?那时我等凡人便如同脚下的蝼蚁一般,挥手便可抹除,我等又该如何抵抗?这世道要乱了。亮儿既然成了炼炁士,这也就多了自保的手段,无论他是正还是魔都无所谓,只是我没想到他与宁馨的缘分如此之大,只希望他们能有好的结果。”
无忧看着阴影中的吴燕祖,目中闪过诧异,心中也明白了为何他在御街上感应到了几道炼炁士的气息。
“他们定会再见,我和常言他们也会帮他们”无忧认真道。
吴燕祖叹了口气道:“唉,亮儿有你们是他的幸运,希望你们都能走的长久。”
无忧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沉吟片刻,伸手一招一点金芒划过,一面刻画这鬼脸的盾牌赫然出现,无忧把盾牌递给吴燕祖说道:“这是鬼面盾,是一个上品法宝颇具威力,还请伯父收好关键时候可扭转乾坤”吴燕祖面色一变伸手接过,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而无忧再次取出一叠黄色符箓递给他,道:“这些符纸内含一定的法力,凡人没成为炼炁士前没有法力,不能驱动法宝,这些符箓可解决此问题,只需用时取出一张贴在鬼面盾上便可使用。”吴燕祖接过符纸知道这是无忧对他的照拂,心中有些动容,他也没有推辞全然收下。
“如此伯父便不惺惺作态了,虽然不大可能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但凡你有需要伯父做的请尽管开口”
无忧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仍然飘着小雨的天空,对吴燕祖拱了拱手道:“如此晚辈就走了,伯父要珍重,如果有事可发送这个传音符”。说着无忧又拿出一张传音符来,并详细讲述了用法。
无忧从国公府出来时,街上已经没有太多的人了,可能是天气不好的原因。
无忧走在街道上,黄爷则是跟在他身侧,话说黄爷进入国公府没多久就不见了踪迹,而无忧出来时却见他已经等在了大门口。
“黄爷,你怎么神神秘秘的,寻了什么好去处?”无忧笑了笑好奇的问道。
黄爷则是眯着眼睛一脸的呆像没有搭理无忧的意思。
走出了城南大街,在拐角处有一个臭豆腐摊,一个老头守在滚着热油的大黑锅前,手持长筷在锅里不停的翻滚着一块块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