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别墅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望月和光一手安抚着腿上喵喵直叫的小猫,看它仰起貌美的小脸,屁股对准着正在开车的安室透,似乎在向饲主告状说:‘这个金头发的坏东西,居然想偷偷的把喵扔掉。’
安室透视线从小猫憨态圆幼的身上收回,无奈道:“还生气呢,不是把你从书店接回来了吗?”
当时安室透下车后,赶到东都银行门口,发现银行外的卷铁门都已经拉闸锁上,路人已然报警并提到蒙面歹徒和枪声,便知事态紧急。
所以立即折回车上,将小猫装进作为宠物用品一齐购买的航空箱里,暂时寄放在离东都银行不远处的书店内,之后才重新返回的银行门口。
担心自己待会儿一时半刻顾不上猫,导致被大夏天长时间关在车里闷出问题。
发生抢劫案件的东都银行就在米花公园斜对面,而米花公园离他们别墅所在的二丁目也就隔了两条街。
所以直到两人从警局做完笔录,才在开车返回别墅的路上,正好顺路将小家伙从书店接回。
望月和光挠了挠小猫软乎乎的下巴,笑着打趣:“气性大说明会记人,多聪明啊。”
另一只手同时打着字,还在回复着手机上的消息。
上午十点多出的门,转眼都下午了,本身还说中午回去吃绿川做的拉面。
当时手机被劫匪没收,直到做完笔录才拿回来,回到车上打开手机一看,果然好多个未接电话和未读讯息,有诸伏景光打来发来的,也有赤井秀一的电话和消息,还有一些其他人的。
回了几通电话后,眼下还在挑挑拣拣回讯息。
安室透故作叹气,点头笑说:“是挺聪明,看来回去我得想办法好好哄哄了。小猫要喝的羊奶粉是不是还没买?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完成吧,就当让我省点脑筋,借花献小家伙了。”
“好。”望月和光也略一颔首笑应道。
如今八十年代尾声即将迈入九十年代的日本,虽然也有刷卡支付,可日常生活人们用的最多也最普遍的还是现金付款,所以出门身上没有现金是非常不方便,甚至寸步难行的一件事。
但这次为了取现金却遭遇银行抢劫的经历——至少最近这几天他是不想再去找银行取款了。安室透此时主动提出并接手买羊奶粉一事,不得不说,这种似乎能随处渗透着的留心与周到,他几乎要习惯了。
在望月和光心下调侃对方的心力像永动机般周密永不疏忽懈怠,晋升酒厂核心和作为公安晋升CAP(裏理事官)都指日可待的时候,安室透这边不禁也心绪渐深。
开始在心里复盘审视起自己。
审视这次和好友松田阵平的意外相遇,自己有没有过于冲动,让人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思索再三,总结出,一直到他从药店回返应该都是没问题的,只剩三人在警局门口分开的时候——
那时,辛加尼将手中墨镜物归原主,转身准备同他离开。松田却又跟了上来,因为自己夹在中间,那家伙甚至还绕到了另一边,就为了和辛加尼比肩凑近。
“松田警官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难道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他记得自己当时瞧得额角直跳,忍不住藏着提醒,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家伙却嘴上嬉皮笑脸的反驳,动作更是胆大的很。
趁辛加尼不注意,竟是欠扁的往后仰了仰上身,隔着辛加尼冲他眨眼。
然后又继续对着辛加尼进行废话输出,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毕竟向来对外人口气差态度也差的一个人,在辛加尼面前表现的如此活泼热情,怎么看怎么有演的成分啊。
最后,直到自己实在该需要表态,错后一步,冲那家伙正色摇头,旨在让对方就此止住,不要想套话,不要再跟来。
这场三人行才终于结束。
真是个认真又难缠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