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下撑起黑风衣的肩背俊拔清挺,彼时的黑泽阵,疏冷凌厉如出鞘的新刃,一双狭长碧眸清厉似薄雪,低眸安静俯瞰着蹲在檐角的小小的望月和光。
“阵哥……?你这次的任务完成了?”对方新领取了组织任务,已经外出好几天,此时见到他,小望月扯起嘴角浅略笑着问,湿透乌黑的发耷耷的贴在柔软又狼狈的雪白面颊上,声音带着微弱病色的滞哑,淹没于雨声。
“嗯。”黑泽阵读懂他的唇语,淡淡应。
“……阵哥,你怎么找到这的?”小望月又轻轻问道。
街头的灯火渐次亮起,斑斓灯光映在黑泽阵清冷的眸。
默了片时,没有起伏的回道:“路过。”
“……哦。”同样读懂对方唇语的小望月还是浅浅弯着眸笑,眸光隐约暗淡了一秒。
年少的琴酒不明白望月和光为什么总能把自己弄这么惨。
如果望月和光能知道他的想法,那时,肯定会笑笑问,惨吗?会比完成组织任务时受伤流血更疼更难受吗?
身上的黑风衣外套被黑泽阵无言脱下,顿了顿,又瞧了眼望月和光单薄瘦弱的身板,放在风衣里的各类带着重量的武器被取出,又换到身上另外之处藏好。
小望月滞愣的看着枪匣、匕首、甩棍、小型手投弹药、BC-41…一堆想得到和想不到的易近身携藏的武器从风衣中取出,然后尚带着温热体温的黑风衣柔软墨鸦腹羽般从天而降,披身罩体的笼下,将他包裹。
他被黑泽阵单手抱起。
小望月伏坐在银发冷峻少年的臂弯,渐渐的,像是找到安全堡垒归巢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