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年睁大眼睛,刚想问他怎么在这。
唐拦青活动了下拳头,骨头咯吱咯吱,向他们走来,神情淡淡说:“这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浪费他的时间。
唐拦青的外貌具有超强的迷惑性,该如何形容这种反差呢,就像在野外遇见株小铃兰,在大雨后脆弱地发抖,你想去挽救这条垂危的生命,结果一靠近,小铃兰张开血盆大口,把你吞入腹部朵颐大嚼。
这个时候你才知道,这哪里是铃兰,是深山雨林伪装的食人花。
眼下梁诀和汤年就是这种想法,唐拦青身体巨大爆发力他俩深有体会,之前一堆人都没有打赢,可别提现在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人。
根本来不及跑,就被拽住头发,掴住脖颈,气息不畅,窒息到脸都涨红了。
“我操——”
踹在砖头砌在的不平墙壁上,拳头紧跟着砸下来,全然反应不过来,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
反抗?反抗也是徒劳。
在完全呈压倒性的武力之下,只有被动挨打。
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能是面对求生本能,没了开始的叫嚣,终于胡言乱语开始讲和。
可惜唐拦青素来毫不手软。
等他们奄奄一息,身体软成面条,唐拦青才勉强松开手。
跨过他俩身体,捡起背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唐拦青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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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的事风广为流传,当事人们拿到检查报告,不是被打断两根肋骨,就是腿骨折了,躺在医院,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梁诀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底都冒着火星子。
好在他爸在国外,梁诀叮嘱不准说出去,谁敢乱传?
至于报警,打不过就报警,哪有这样的事。
他能好好休养,不像汤年,好不容易从昏迷中苏醒,胸口还疼着呢,还要若无其事跟爸妈通话解释,心情不好和发小去旅游看看极光,暂时就不去学校了。
汤年是独子,家里人宠他跟皇帝似的,从小衣来张手饭来张口,金贵得很,别说心情不好就能甩下学业出去玩,他要是炸了学校家里人都要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