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戈抱着选好的几本书,走到书案前唤他,“夫君,还有一事。”
收了几分笑意的表情,有种欺骗世人的乖巧。宋闻渊下意识紧了紧右手的掌心,靠向椅背淡声道,“说。”
言简意赅的,听起来又冷又硬。
元戈也不在意,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要达成目的,她并不计较别人对她是什么态度,遂仍然温声解释,“闲来无事,想着在屋里练练字,只是手边也没有字帖,想问夫君借一本。”兄长总说她写了一手男儿的字,霸道、张扬,此刻若是问宋闻渊借字帖临摹,往后才更好解释些。
宋闻渊也不疑有他,只要对方安安分分地不闹什么幺蛾子,他也懒得去管她,随手从一旁的瓷瓶里抽出两卷卷轴递过去,“我这里没有字帖,只有这两幅还算是名家笔迹,若是有用你就留着。”
宋闻渊都说是名家笔迹,显然是极好的。元戈将怀里的书搁在了桌子上双手接过搁在那摞书上一道抱紧了怀里,笑呵呵地道了谢才转身离开,没有注意到对方倏地幽深下来的眸色。
走到门口出门之际,元戈又蓦地脚下一滞,转身讪讪笑着,显然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到底是唤道,“夫君。”
林木都惊呆了,“你这婆娘怎么这么多事?!”
“林木。”宋闻渊淡声唤道,看过去的眼神冷冷的满是警告。然后才转首问元戈,“什么事?”
元戈挠了挠头发,显然有些为难,斟酌着问道,“就、就想问问你,两日后回门,你、你要不要同我一道回去?”她原本没打算叫上宋闻渊的,只是拾音磨了她一路的耳根子,实在不想回去的路上再被念叨,于是鬼使神差的,还是问出了口。
两日后?
“有件要紧的事,走不开。”他说。
的确是要紧的事情,撒了很久的网要收,只是说出口又觉得有些敷衍,再看对方一脸“我明白”的表情,又加了句,“真的有事,若能赶得上,就同你一道去。”
元戈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原也只是想着若是宋闻渊拒绝了,小丫头也能死心不念叨了。虽然她素来我行我素不惧流言,既能一个人敬茶,自然也能一个人回门,但若是能一起回去,自是最好,她眉眼弯弯,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