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应得很快,车帘被撩开,女子当先下车后又一脸从容地转身朝马车里伸了手,搀扶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下了车……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四下寂寂无声,只偶尔一两声压不住的吞咽声。
众人对这位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的脸并不陌生,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飞鱼服、绣春刀、冷面煞神生人勿近”里,乍一看他这般任由姑娘家牵着下了马车,着实有些不可置信。
而这位爷下了马车第一件事竟然是低头整理领口衣襟,更有甚者,眼尖的还瞧见这温大小姐的裙摆似乎也不对劲,像是被扯坏了似的……再一想到方才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动静……顿时恍然大悟、唏嘘喟叹!
也是,瞧着这俩人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这朝夕相处的看对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虽然意料之中的好戏没见着,但今日也不算白等这许久,这小夫妻在马车里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还是足够津津乐道上好几日的。
众人见着主人公都下车进府了,自然是挤眉弄眼着离开。
那边,元戈却是后知后觉地开始忐忑起来——这是温家,最了解温浅的人都在这里,纵然自己继承了温浅大部分的记忆,但到底是最亲近的人,自己稍有不慎可能就要露出破绽来……
她脚下微微一顿,肩膀撞上宋闻渊,对方低头看来,“嗯?”
元戈摇头道无事,走了两步,低声说了句谢谢。
宋闻渊声音压得更低,“口头的谢我不收。等我想好了,问你收谢礼。”
……元戈脚下又是一顿,这人倒是真的半点不客气,要说谢,自己方才不也帮他包扎伤口了?他不该谢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