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和温裴寂实在不算熟,但记忆里的温裴寂不像是能干出那种腌臜事来的样子,这孩子的母亲……大抵是出事了吧。元戈暗暗唏嘘,半晌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声音淡淡的,近乎空灵,“我也没有母亲……”
不仅没有母亲,而且没有父亲,就在不久前,又没了兄长……唯一的至亲在知玄山上,她却不能、也不敢过去相认。这人呐,兴许真的不能太过嚣张,会被天谴。
就像她。
脑袋上落下一只手。
小小的孩子,努力又笨拙地学着她方才的样子,一下一下摸着她的脑袋,轻轻喃喃,“姑姑……不哭……”
元戈微微一怔,她看起来……像要哭了吗?胸膛里,有一块地方缓缓塌陷,元戈紧了紧怀里的孩子,轻笑说道,“姑姑没哭。姑姑带你去寻宝……来的时候走得匆忙,也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小白兔子,没给你带礼物。”
“好……”小白兔嘻嘻一笑,当真粉雕玉琢,漂亮可爱。
……
恪靖伯府。
鉴于昨晚吃了闭门羹,林木一早就去花间堂买了苏合香,准备带着昨晚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御赐香料一起敲开落枫轩的大门。
谁知落枫轩的下人一头雾水地表示少夫人很早就离开了,至于去哪里?不知道。少夫人没说,只说要出门,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所以不必准备她的膳食。丫鬟们又说,少夫人离开的时候还打点了几个包袱……
林木觉得心肝儿都在颤——这是,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