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看宋闻渊不顺眼,但元戈仍然不得不承认,栖迟阁的饭菜的确是比她院里的要好吃许多。
就很想桂婶拐到落枫轩去,只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打消了——桂婶是宋闻渊身边的老人,这难度实在有点高,而且委实也有点不道德。
她支着下颌懒洋洋看着和桂婶打得火热的卓卓,自是没有注意到她脸上表情一会儿窃喜、一会儿惋惜地格外精彩纷呈,更没有注意到一旁端着茶盏的宋闻渊的视线自始至终只落在她的身上。
吃完了饭,又喝了一小盅银耳羹,元戈才摸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拉着卓卓回了落枫轩。
桂婶也很是心满意足——自己看着长大的少爷终于也有上了心的姑娘了,这姑娘挺好,能吃。
能吃的姑娘回到落枫轩,就看到院子里多了几个大小不一、款式各异的匣子和箱子,想来就是温裴寂说过的新婚礼物。元戈翻了翻,有见所未见的奇巧,有价值连城的珠宝玉石,还有些小姑娘家的首饰。就最上面一只不起眼的小盒子里,随意摆着几份地契,有城外的田地、有东市的商铺,还有一张来自于“安市”的商铺……元戈甚至不知道“安市”在哪里。
这份新婚礼物看得元戈眉梢都直哆嗦。
哆嗦自己,也哆嗦温裴寂。
她不是没见过宝贝的人,每年有多少人妄图用金银财宝敲开知玄山的大门?但饶是如此,这泼天的富贵还是将她砸地晕头转向。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些产业可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经营几年就能积攒的。她更清楚这些东西不会是温家的产业,只会是温裴寂的私产——一个常年在外求学的学子哪来的这些东西?
哦,还是一个有儿子要养活、既当娘又当爹的爹。
元戈揉了揉太阳穴,将田地和铺子的地契收好,又翻了两支差不多的簪子出来赏了拾音和鉴书一人一件,拾音乐呵呵道谢,鉴书……鉴书双手捧着那支簪子,比捧着一把开了锋的剑还要无所适从,看看簪子、看看元戈,半晌,难得地结巴了,“奴婢、奴婢……不用这些,也、也不会用。”
“没事,不用就放着,哪天想用了,就让拾音教你。”元戈冲着她招招手,将卓卓推了过去,“你带卓卓去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