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昌点点头,起身:“应该的,我等你。”
俩人继续吃饭,也喝了不少酒。
明婷慧现在还是住在薛世昌的对面,俩人喝多了,走路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电梯,这一层楼就只有他们俩的两套住宅。
薛世昌扶着明婷慧到了她家门口,才松开了她,自己往后退去,背靠在门上,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明婷慧的背影。
明婷慧一只手捧着玫瑰花,一只手输着房门的密码,由于喝多了酒,手指也不太听使唤,老是按错数字。
输了几遍密码,明婷慧才输对了,准备拉开房门进去的时候,薛世昌立马上前抱着明婷慧,把明婷慧转过身来,激烈地胡乱亲上了她的唇。
明婷慧感到突然,但是薛世昌猛烈地索吻,她也醉意上了心头,有些抵挡不住这种暧昧气息,回应着薛世昌。
薛世昌把她抵在房门旁的墙上吻了好久,最后明婷慧恢复了一些理智,推开了薛世昌,说道:“薛总,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薛世昌惦记明婷慧好久了,这一吻他差点就失去理智了,他看着明婷慧,点了点头。
明婷慧抱着被挤扁的花束,进了屋。
到屋内,明婷慧关上门后,就蹲在门口那哭了,她懊恼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和张溢阳还没分手呢,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过了一会儿,明婷慧洗完澡,回到卧室,她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以短信发给了张溢阳,原本这件事应该感到羞耻,不该说出来的,但是明婷慧做好了分手的准备,这只是她为分手做的铺垫,她想把这件事告诉张溢阳后,张溢阳能够主动提出分手甩了她。
“溢阳, 对不起,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今晚薛世昌向我表白,我和他都喝了些酒,薛世昌亲我,我顺了他。对不起。”明婷慧想着和张溢阳过去的点点滴滴,流着泪发出这条短信。
此时,张溢阳正在歌舞厅工作,他没想到明婷慧会主动找他,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张溢阳主动联系她,才会说上几句话,所以上班期间他也没注意手机。
当张溢阳看到短信的那一刻,他已经洗完澡,像雕塑一般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张溢阳的眼中,一颗颗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他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难受至极。尽管他早已察觉到明婷慧对他的冷淡,然而当看到短信内容的瞬间,那痛苦的感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侵袭着他的心脏和手心。他双手紧握,太阳穴处的青筋如同蚯蚓般凸显出来。
他举起手,将手机高高扬起,仿佛要将其狠狠地砸向地板……可是,一向节省攒钱的他,终究还是舍不得砸坏这个手机。他凝视着手中的手机,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手机,还是他给明婷慧买手机时,一同选购的,那是前两年的二手手机……想到此处,手机如同失去了支撑的落叶,从他手中滑落,掉落在地板上。
张溢阳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或许此时,他也在为自己这些年的付出而感到心痛……他站起身来,右手如铁锤般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一次又一次……他仿佛已经失去了对拳头上痛感的感知……住在张溢阳隔壁的杨耀宗尚未入睡,正悠然地躺在床上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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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隔壁墙面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宛如战鼓被敲响。他好奇地起身,走到张溢阳的门口……平日里,他们睡觉都不会紧闭房门,毕竟都是单身汉,没什么可遮掩的,而且有时早上还得叫对方起床上课。杨耀宗看着那开着一小条门缝的房门,一边轻轻推开,一边疑惑地说道:“这墙怎么会响?”
杨耀宗推开门,就看见张溢阳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站在墙边,用手狠狠地捶着墙面,似乎想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杨耀宗满心好奇,快步向前,一把将张溢阳拉开。
张溢阳已然精疲力竭,踉跄着摔倒在一旁的床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杨耀宗看着张溢阳那鲜血淋漓的手背,仿佛被粗糙的墙面吞噬了一般,墙上也沾染了点点血迹。张溢阳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生无可恋地倒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杨耀宗见张溢阳沉默不语,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心中既担心又生气,他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呢?杨耀宗双手叉腰,站在床前,再次追问道:“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
张溢阳依旧无动于衷,杨耀宗心中暗暗猜测,或许这一切都和明婷慧有关,也只有明婷慧能够拨动他的心弦。自从明婷慧去了江海,杨耀宗就感觉张溢阳失去了往日的快乐。
他无奈地放下叉腰的双手,深深地叹息一声,俯身过去查看张溢阳的手,只见四根手指的关节处都已磨破,鲜血从中渗了出来。杨耀宗心想,刚刚张溢阳如此用力地用手砸墙面,恐怕连骨头也受到了损伤。他拉着张溢阳的手,试图将他拽起来,“起来,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