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猪圈旁边,提起刚刚还没倒进猪食槽里的另一桶猪食,倒进猪食槽,然后转身对我点了点头,又提着桶,又去了另一边的屋子里。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又想起了好多事。
这时候他应该和他那个白月光已经被迫分开了吧?
因为那个女孩的哥哥和家里人不同意,觉得两个人年纪都不大,所以带人来闹了好几次,他迫不得已才把那个女孩子送回家去,后来两个人再也没联系过,没过两年那个女孩子也嫁为人妇,与他再无任何交集。
只可惜我们所有人都低估了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喜欢和爱意,他真的真正喜欢了那个女孩十几年,在过后的十几年里,他交往的每一任女朋友,哪怕不是曾经那个人的名字,他也会把每一任女朋友的名字叫成第一任女朋友的名字,只不过姓氏不一样。
其实我也挺意难平的,毕竟我真的有打算和他好好的过一辈子的想法,但是从一开始一直到我死,在他心里我始终都没能留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名字。
他经常叫我的那个名字,其实我知道他是在透过我叫的另外一个人的人,我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了。
想着这些事情,我渐渐的就入了神,然后我感觉到有东西从我脸上滑落,伸手一摸,竟然是不知何时,我已经是两行清泪。
我在难过和哭什么呢?大概是替上辈子的我而难过,而觉得不值吧。
其实所谓的采风和写作都是假的,我只是想贪心的再回到这个地方,再多看一眼,或者说,期望着能遇到他,再多看他一眼。
可能他对于我来说始终都是一种不甘吧, 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付出一切,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去好好爱的人,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一直到最后心里一直爱的都是自己曾经的初恋!
我也不甘心!
晚上天快黑的时候,他爸妈一人扛了一把锄头,从地里回来了。
我看到他们以后,就很礼貌的上前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正县某某学校的学生,这次是出来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出来采风写作的,老师让我们趁着这个暑假,到处出去走走,去了解一下我们各地的风俗和风景,然后拍照写一篇长作文交给他。这几天可能要打扰一下你们,借住在你们家了,我也跟朱飞哥说过的,这几天在你们家不免费吃住,每天我会给你们两百块的住宿费的,最多也就两三天,我就走了, 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