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人喝道,随即抬起木棍便要打到李暮烟的腿。
李暮烟恍若无事的微微向后方睨了一眼,余光扫到刚才说话之人,指尖微微一动,那人的腿仿佛像断了一样,啪地一声趴在了地上,才尖声喊道:“啊!我的腿!”
只见那高座上的男子抬手让其旁边的人拖走,而后不急不慢地开口道:
“李暮烟,本官念你一女流之辈,姑且不追究,我知你从小跟随江湖高人习武,颇有手段,但天下焉能没有王法。”
随即一拍惊堂木,抬高音量继续说道:
小主,
“本官问你,为何杀死章大人全家上下一百多人?”
冥渊搜寻着李暮烟的记忆,了解到她自小生长环境,以及这个时空的生活规则,缓缓开口道:
“我可没有杀害他们,反倒是他们屠戮我全家,割我父母头颅,我只是去拿回我爹娘的人头,好生安葬,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冥渊试着用他们的说话方式回答。
那位大人一听此话,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并大声说道:
“休要戏弄本官,死者一百多号人脖颈间的刀痕,仵作已证实,这些人均是你腰间长剑所划,还要满口胡言!”
“大人所言有误,我近来悲伤过度,早已体力不支,怎可一人杀死一百多个人,办不到!”
说完,李暮烟故作柔弱,恍若脚踩棉花,腰身摇晃,一副要晕倒之状。
“哦~那你为何无故出现在章大人府中?”
“大人,我已经说了,要我父母人头的啊。”
李暮烟眼神依旧淡漠,但语气还算绵柔,整体来看,一副虚弱不堪、惹人怜爱的样子。
只见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冥渊察觉不对,于是散出一丝魔力听得众人心中所言。
“这李暮烟平常一副与男儿无异的心性,如今满门被杀,却倒变回女子之态了。”
“这么一看,李暮烟当真不愧是堨城第一美女。”
“这举手投足间,怎么可能是她杀的人啊。”
“看来抓错人了。”
······
“咳咳,也罢,本官看你甚是可怜,念你本性是善,想必凶手另有其人,赏你50两去好生安置你的父母吧。”
“甚好,大人,小女子我谢过大人。”
李暮烟还没走出衙门,就被几个官吏叫住:
“李暮烟,何大人找你,有更好的东西要赏赐给你。”说话之人眼露邪淫,不怀好意。
李暮烟一听此话,看到几人嘴脸,不屑的瞥了一眼,随即说道:
“带路。”
几人将李暮烟带到一处宅邸,其院门紧闭,门前立着两座石狮,目光炯炯,推开沉重的木门,随即出现一条宽敞的回廊,两侧是雕刻精美的石栏杆,上面缠绕着翠绿的藤蔓,倒是增添了几分生机。
路过一间敞开门的房子,只见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字画,笔力遒劲,气韵生动。
其中一幅画尤为引人注目,李暮烟不觉停下了脚步。
那画面中云雾缭绕,时而聚拢成山峦,时而散开成江河。
云雾之中,隐约可见一座座巍峨的山峰,高耸入云,直插天际。
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白发飘飘的人,盘膝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双眼微闭,在他的周围,围绕着几只仙鹤,羽毛洁白如雪,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它们随着云雾的飘散,时而在空中展翅,时而在溪边饮水。展翅时,那白衣之人衣襟间隐约散发光芒,光芒之处竟与李暮烟腰间的玉佩十分相似。而饮水时,那白鹤口中居然叼着一个神似光明种的东西。
这画中白发之人气宇不凡,竟与曾经的创世之神有几分相似,可这人类画中怎么会出现神物?创世之神早在几万年之前就陨落,这群蝼蚁怎么会画的出来。
“别看了,快走。”
李暮烟闻声,收起了思绪,心想先找个地方疗伤,再仔细探查这幅画。
几人将李暮烟带到后院,此处竟是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假山上的石头形状各异,有的宛如飞禽走兽,有的仿佛山水画卷。流水潺潺,清澈见底,数条颜色各异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各类花草树木种类繁多,散发着沁人的香气。
那几人推开一间房间,一股浓郁的檀香扑鼻而来。
一张巨大的红木床榻,床榻上铺着金丝织就的锦绣床单,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床头不远处摆放着一只玉质的香炉,炉中烟雾袅袅,散发出浓烈的香气。床榻四周挂着大红色的纱帐,莫名给奢靡的房间内增添了几分肤浅低俗。
“李小姐,你先再次等候何大人,大人马上就来”说罢几人便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